淩明達眉頭一皺,道:“什麼意外?”

那名軍官帶領淩明達等人,進入山內,往山莊所在山頂方向走去,面色凝重無比道:“這件事可能有點特殊和複雜,一時半會無法說清,需要當面看後,才能說得清。”

淩明達面色一肅,兩眼中有如電芒精光閃過,他立刻意識到,可能,段家山莊內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件事,也許,不像預期那樣簡單。

一行人,一路來至山頂,當踏入豪華山莊內時,只見,一名名昔日高高在上,在上流社會談笑風生的段家成員,如今,卻如羊羔掉落入虎圈,一名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殺氣騰騰控制段家人,彷彿被一群猛虎在旁虎視眈眈,有年輕的段家子弟,嚇得面色蒼白,瑟瑟發抖。

這些可都是總軍區來的軍人,王者之師,常年與異獸作戰,刀頭舔血,從屍體中爬出來,那種軍人鐵血堅硬,剛硬霸道,殺伐無情的冰冷氣息,彷彿一頭頭餓綠了眼的野狼盯上獵物,氣勢威嚴,壓迫,絕不是這些平日裡養尊處優,花瓶裡的少爺小姐們能夠扛得住。

“淩司令!”

一名五十來歲的段家成員,看到進入山莊內的淩明達時,神情吃驚,錯愕。

嚇得心頭一顫。

居然連天行省總軍區都親自出動,連淩明達都現身,也就說今日這件事,已經徹底沒法善了,也絕不可能是單純的誤會這麼簡單。

軍方,就是直接沖著段家而來的。

即便心底已清楚結局,但這名段家成員,依舊沒有放棄內心的一絲僥幸,掙紮喊道:“淩司令,我們冤枉啊,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為什麼今天突然有這麼多軍人沖入我們段家,還四處抓人?”

“我們段氏集團一直以來都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是不是有人舉報我們犯法?一定是同行的栽贓陷害,作為一個諾大集團,牽扯到各個方面的利益,我們每年總能面對幾次栽贓陷害,最終都能自證清白,最後調查的最後都是同行誣陷。”

淩明達冷漠,平淡的目光,掃視那人一眼,一行人沒有停留,徑直往山莊內部行去。

那名段氏成員,不想放棄,正欲繼續叫喊,結果直接遭至軍人的鐵血無情鎮壓。

這些軍人,都是前線屍山血海中殺出的戰爭機器,哪裡管這些人的身份地位,一旦被視之有威脅,就是霸道鎮壓。

淩明達一行人,一路來至山莊最深處,一棟巨大石堡前。

那名帶隊軍官,神色凝重的介紹道:“當時我一接到淩司令下達的命令,就立刻命人包圍了這座山峰,保證沒有任何可疑的人進出這座山,但是我們一直找不到段家高層人物。”

“直到,後來問詢一名傭人時,傭人說山莊內有一處密室,是段家高層經常開會之地,當我們找到密室時,可惜已經來晚,有人比我們還早一步,進入段家山莊內採取了行動”

一邊介紹情況,軍官一邊帶領淩明達等人,進入石堡之內,走向密室所在的地下室方向。

最終在密室門口止住腳步,門口也有軍人重點把手。

聞言,淩明達目光一凝,有淩厲,凜然氣息出現。

“走,進去看看。”

在出了江市後,離得最近的市,分別是四線城市青山市,與二線城市西州市。

段氏集團,在這二座城市,也都有各自産業。

不過在外市的産業拓展,近幾年並不如意,一直受到當地産業打壓,所以這幾年都是小打小鬧的小規模投資,並不如江市般,生意如火如荼,蒸蒸日上。

此刻,一輛私人車內,須發皆白的段真鵬,看著新聞內的報道,發生在江市內,有關於段家的一連續巨大變故,段真鵬氣得臉色烏青。

但同時,又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他看到新聞裡報道,居然連天行省總軍區都親自出動,段真鵬整個蒼老身軀,深深鑲嵌在真皮座椅內,嘴唇直哆嗦,人無力癱坐在車裡。

段真鵬很清楚,段家完了。

徹底完了。

整個段氏集團,在短短幾小時內,徹底毀了,今日過後,將成為永遠的歷史。

看著新聞內,一名名被軍方逮捕,控制起來的段家成員,段真鵬老淚縱橫,眼底浮現悲傷。

這些人裡,有他的唯一獨子,有他最寵溺的孫子,如今,沒了,全沒了,白發人送黑發人,整個段家都完了。

若非他前幾天,剛好到西州市處理産業問題,躲過一劫,現在他也已被軍方控制起來,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