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幹嘛耍花招?”何偉問道。

歐陽雲峰已經脫下黑大褂,低著頭坐在床沿上。

鐵和尚也站了起來,滿臉猜疑,看著歐陽雲峰,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為什麼不回答?”何偉接著問道。

鐵和尚緊張起來,對歐陽雲峰說:“一定是誤會吧?”看到歐陽雲峰不理他,她轉身對何偉說:“我有點緊張。我做了一些可笑的事。”

歐陽雲峰低下頭,眸子餘光往上方瞥了一眼,盯著鐵和尚。突然,她尖叫道:“閉嘴,是我。是我!”

“你為什麼?”鐵和尚大吃一驚。

歐陽雲峰不說話。

何偉說:“你不想說吧?我會為你做的。你在耍花招保護大廳裡的花板和木雕。”

歐陽雲峰的身體微微顫動。她抬起頭面對何偉。她的眸子當中似乎像是有一道閃光。但是,她還是不說話。

“德清殿是一座有200多年的古屋。裡面的每一塊磚瓦、一塊木雕、一塊花板,都堪稱珍貴的。然而,村民們並不理解。他們把古屋視為破舊的房屋,不知道如何保護它們。但有些人明白,他們偷了房子裡的花板和木雕,然後把它們賣了要錢。你知道的。你發現有人偷這些東西,所以你耍花招嚇唬他們……”

何偉說完,盯著歐陽雲峰。

歐陽雲峰也盯著何偉。很長一段時間,她嘆息著說:“是的,這不關我的事。”

何偉咳嗽了兩下說:“現在這事,你就不用在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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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雲峰低下頭,又開始沉默。

倏地,宛若沒有任何徵兆般似。

歐陽雲峰臉龐上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心中猛地一跳:“你……”

“你把賣豬的錢都寄給兒子了,然後說是被搶了。”

歐陽雲峰急了:“你胡說八道!”

“什麼?原來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把錢寄給了那個孽子。怪不得,怪不得,這菜太挑剔了!如果你不拿回錢,我就要你好看!”鐵和尚從凳子上跳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指著歐陽雲峰大喊。

何偉把鐵和尚按回到凳子上:“你冷靜,冷靜。”然後轉身對歐陽雲峰說:“別激動。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不會胡說八道。你是一個聰明的人和一個知識淵博的人。你知道該怎麼辦。”

歐陽雲峰抬起頭來面對何偉,但臉龐上的眼睛卻一動不動。很長一段時間,她慢吞吞地說:“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嚴肅地追他們。”

在縣衙大廳當中,何偉和小李正在向曾永祥彙報。

“這是個奇怪的案子。是歐陽雲峰導演、表演的一出鬧劇。目的是把賣豬的錢寄給兒子治病。德清殿鬧怪物。歐陽雲峰也在耍花招。它的目的是保護大廳裡的木頭和磚頭,嚇唬那些偷東西的人。”何偉說。

“歐陽雲峰不簡單!一個鄉下女人做了那麼多奇怪的事情,我們累得像孫子一樣,卻被她愚弄了。我太飽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曾永祥說。

何偉站起來,倒了一杯水,喝了一杯。

“好吧,你是怎麼破案的?”

“一開始我們犯了個錯誤。我們以農村婦女歐陽雲峰為例,過於簡單,對案件本身的思考過於複雜。因此,我們走了很多彎路。那天晚上,我被兒子的謊言感動了。我想起歐陽雲峰說,劫匪進來後,把她綁起來,用毛巾遮住她的眼睛。然後他們中的三個人進入裡屋,一個高個子男人把筷子塞進她的嘴裡威脅她。她被強盜矇住了眼睛。她怎麼知道一個高個子男人用筷子威脅她?這顯然是個謊言。她為什麼撒謊?更何況,為什麼衣櫃和筷子上沒有強盜的線索?帶著這些問題,我又去了德清殿。首先,我從梅三爺那裡瞭解了歐陽雲峰。後來我找到歐陽雲峰,問案發時劫匪有沒有手套。她說沒有。因為劫匪沒有戴手套,那麼他們應該會留下點什麼線索在衣櫃和筷子上。那些強盜是不是用毛巾捂住歐陽雲峰的眼睛,然後戴上手套?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讓歐陽雲峰重複作案過程,確認她確實在撒謊。我從她的口中得知,她前夫所生的兒子有胃病,正在醫館治療。把這些放在一起,我就有點感覺了。然後我去找她的兒子。果然,找到她的兒子後,兒子說母親給他寄了2000多銀元,時間是案發前一天。就在那天,她帶著錢去了鎮上的肉店。”

“太不可思議了。她怎麼能把筷子放進嘴裡呢?”曾永祥撓著頭問道。

“只不過,她神秘化了,又增加了一點恐怖感,這與她的熱愛以及她的怪異行為有關。大家閨秀又曾經是名門望族、千金大小姐的歐陽雲峰在愛情上遭遇挫折,後來嫁到農村,形成了內心與現實的巨大反差;長期的壓抑讓她的性格變得怪異。她把自己封閉起來,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沉默不語,不和別人交流。她情緒低落,久而久之就生病了。她經常做一些奇怪的事。但她沒有失去母親的愛和良心。事實上,這次她只想為生病的兒子做點什麼。然而,因為家境貧寒,鐵和尚又吝嗇,所以她做了一個很壞的計劃。這一次,她是為鐵和尚和村裡的人做的。令她吃驚的是,這次,我們將把這個小案子當成大案處理。”

“無論如何,可算是這件事情終於暫時落下了6”曾永祥說。

“曾捕頭,歐陽雲峰可謂功勳卓著。因為她的案子,她拔出蘿蔔,拿出泥,破獲了那些強盜的計劃。還有,她兒子讓我帶一封信給我,一個月後我才給她。這封信裡沒有信封。我讀過了。曾捕頭也讀過嗎?”何偉說完,從懷裡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曾永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