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前,蓮花教密室內。

無數道似是機關在不停拼命運作的聲音,此起彼伏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地傳出。

蓮花教教主鶴筆翁一路不停地邁動著腳底下的步子,朝前行進著。

外頭,幾乎蓮花島上的所有人都皆知他是蓮花教教主,其實不然。

有些東西,只有鶴筆翁一人清楚。

鶴筆翁知道其實真正的蓮花教主,並非是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說到底,他也只是被那位大人,在幕後一手推到檯面來的傀儡教主罷了。

真正在蓮花教內擁有實權,並知曉一切機密地人物,赫然正是……

面前的這位女子。

鶴筆翁頓住腳步。

他趕忙拱手對著跟前這名女子問道:“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鶴筆翁沒有開口,談起任何有關於在蓮花教婚禮大堂上所發生的一切,因為他知道不需要自己過多的任何言語,面前這人定然已經全部都瞭然於胸。

哼哧哼哧……嗖的幾聲。

那女子斷然抬起手來,臂上的裙子抬起,隨即在身旁的虛空處,曳然發出啪得一聲。

待那纖纖宛如白玉般似得素手,重新攤在這鶴筆翁的面前,緩緩重新舒張開來……

鶴筆翁儼然看到了一張小紙條。

鶴筆翁知道這張小紙條,定然便是身旁這些在密室內部,甚至於在蓮花島上,林林總總,縱橫交錯,並處於暗處的情報機關,所傳送回來的。

“去這紙條上所寫的地方,把你死了的師兄,帶回來吧……”女子終於開口說道。

只不過,她的語氣甚是冰冷無比。不,應該是冷血無情。

“師兄!?”鶴筆翁愕然,但隨即便在短暫地瞬息間反應了過來道,“這麼說,大人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可為什麼是我的師兄?”

女子並沒有立即作答,眸子裡也僅是冷冷地睨視了眼跟前這自己的手下鶴筆翁。

鶴筆翁心裡明白,自己這是不小心觸犯到了眼前這位大人的黴頭。

“大人恕罪!小的剛才只是一時心急,不禁說話沒過腦子,還請大人能夠有大量……別……”鶴筆翁喉結滾動了下,連忙垂下自己的腦袋來,不敢與這面前的女子直視,轉而偷偷撇了眼一旁那些正放在不起眼角落裡頭的……

足有水缸般大小的罈子。

裡頭放著的……是那些曾經觸犯面前這位大人的歷任蓮花教主。

只不過可惜……都已經徹底完全般地死絕了。

女子冷冷一笑道:“鶴筆翁,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腦袋瓜倒是靈光了許多啊……”

鶴筆翁驟然打了個寒顫,他此刻只感覺到那位大人所放在自己腦袋瓜上的手,像是條毒蛇地嘴,那兩顆銳利無比地毒牙。

“慚愧,這一切都還是大人您苦心栽培的好。”鶴筆翁現在,也是今非昔比,察言觀色,聽宣告情的本領也是學的有模有樣。

一直待終於感受到了那腦門上的手,像是徹底挪開之後,鶴筆翁這才敢重新抬起自己原本俯下來的身子。

那位在他跟前的大人,轉過身去,卻是冷不丁地傳出一道聲音來,問這鶴筆翁:“怎麼,難不成你認為兇手不是你的那位好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