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濟知道這是被自己方才的羅漢翻天印給打成重傷了。

“你到底是誰?”道濟問,他並沒有抬起手來掐算,因為即便是掐算,他也知道是算不出跟前這人的來歷,因為這人的面相上,看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命格。

道濟只是看到那抹血色人影,內心深處的紅,神通之一的他心通,也無法幫助到他。

這抹血色人影,除了紅以外,單調地就像是一灘死水,好像沒有任何的意識以及靈魂,不會說話一般。

所以,道濟才會有方才這麼一問,其實是想具體打探這跟前那抹血色人影的來歷。

那抹血色人影,喃喃了一聲:“血魔。”

爾後,虛晃一招,轉身便跑。

道濟敘述到這,便頓了頓。

他拿起這眼前桌子上盛放著果酒的碗杯道:“後來,我一路追著那個叫做血魔的妖物,一路發現自己居然好像來到了某個不知名的小玄界處。我算不到靈隱寺,因為我找不到靈隱寺,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回去……”

“原來如此……”那李白仰面喝了口酒道,“我的情況,好像也是如此。”

“這麼說……”張峰道,“這裡也沒有所謂的長安城了?”

李白頷首。

爾後,隨即不等這張峰有所繼續來得及徹底完全般地張開自己的嘴巴來說話。

不料,這在一旁的道濟卻是猛然間頓時便截過了他的口,如此這般地對他說。

道濟問:“張施主,不知你近來可否經常做夢?”

張峰愣了下,頷首回答:“做啊,怎麼了?各種夢都有,不過倒沒有你方才所說的那般血色嚇人……”

旁邊的李白臉色一變。

他說:“我也做夢,可是我的夢裡什麼也沒有,好像僅是一睜眼一眨眼的瞬間罷了,不管我喝了多少酒,都不能在夢中見到其他的,連那一片的漆黑也沒有。”

“還有這等子事情?”張峰有點駭然,趕忙喝了口手中杯子裡頭的酒,稍稍壓了點驚道。

一個人講荒誕般恐怖的事情,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

當一群人都在講之時,不管人群裡頭中……

那怕僅有一人不相信,那他也不得不受影響……

荒誕般恐怖下去。

因為,張峰跟前的道濟,雖然沒有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他那已然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與那李白臉上神色相似的情形,卻是隱約在告訴著張峰什麼。

“和尚我最近做過的最後一個夢,也是那個剛剛所講的血紅色地不詳之夢。”道濟說,“之後,我便同這李施主一樣的情況。”

張峰一陣喝著碗杯裡頭的酒,正所謂酒壯人膽。

時逢一陣冷風颳過,將張峰地後背直拍出冷汗。

“難不成,真是夢魔在作怪?”道濟喃喃著,“可若真實夢魔的話,那為何反倒是血魔同我打了個照面?”

道濟沉吟了幾聲後說:“也不對啊,如果說真是夢魔的話……那為何……”

他偷偷撇了眼跟前的張峰,兩眼驟然間朝張峰看去。

一切正常,除了有點浮躁之外,並不見任何一絲一毫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