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話沒說完,顧辭打斷他的話:“不行我就不做。”

李山呲笑了聲,將手機栓了一條線扔下去。

“阮幼安,說話!”

半空中的阮幼安吹了兩個小時的風,牙齒都凍的哆嗦。

恍惚中她聽見有人在喊她,卻始終睜不開眼。

顧辭心一沉,拿過陳霸手裡的話筒喊道:“阮幼安,你還好嗎?!”

這聲音有些大,阮幼安被震的耳朵疼,卻還是睜不開眼。

見此,顧辭冷冷看向李山:“要是阮幼安出事,你別想得到任何東西。”

李山心慌了下,旁邊蘇棉棉湊過來問他怎麼辦。

他看了眼空中掛著的阮幼安,不由得笑出聲:“你覺得在他心中哪個更重要?”

蘇棉棉一愣,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想要從樓梯口下去。

剛到門口,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將她攔住:“蘇小姐,請在等一下。”

蘇棉棉徵愣了下,抬眼透過樓梯口往下看,滿滿當當都是他們這邊的人。

她微點了下頭,從樓梯口回到樓頂。

………

李山身邊煙霧繚繞,她被嗆得咳了幾聲。

男人賊眉鼠眼的看她一眼,用鼻子吐氣:“沒吃過?”

“你想好怎麼辦了嗎?”蘇棉棉並不接他的話,走到煙霧少的地方。

“辦法都跟他說了,他自己不辦,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蘇棉棉若有所思的點頭,側身看見阮幼安發紫的嘴唇,閉眼不去看她。

其實阮幼安又做錯什麼了呢,她什麼也沒做錯,錯的人從始至終只有顧辭一個。

要是沒有他,她不會走上歧路,也不會知道有阮幼安這個姐姐,更不會和阮家扯上關係。

她笑著,覺得自己可憐,又覺得阮幼安也可憐。

想了會兒,她和李山各佔一方,彷彿中間有條橫線,將他們隔開。

“想好了嗎,五分鐘到了,要是還沒想好的話,我就把她放下去了。”

“你也知道我是個粗人,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憐香惜玉。”

說著,他的菸頭就往繩子上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