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說,阮幼安抬眸看著周邊的物體,不由得出神。

這是哪裡,怎麼會這麼熟悉。

她頭疼的抱著自己腦袋,李山將她按到屋頂的椅子上坐著:“人帶來了,把繩子給我。”

旁邊傳來咯咯的笑聲,很快出現蘇棉棉的面孔:“你比我狠啊,剛才不准我打人,這巴掌印……是你打的?”

她笑的格外開心,李山用繩子將阮幼安捆在凳子上:“要是讓你上手,這玩意兒能不能帶回來還是個問題。”

蘇棉棉笑著:“怎麼可能,我可是最善良的人了,不可能鯊人的。”

李山不可信的看她一眼,將繩子弄到椅子後面打了個結。

椅子上,阮幼安不動聲色的望著周圍。

古佛、青燈、檀香……好熟悉。

“這裡是寺廟?”她聲音沙啞著,被蘇棉棉聽見,主動搬了個凳子和她坐在一起。

“是啊,香山寺,這地方可是個好地方。”

聽到香山寺這三個名字,阮幼安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棉棉。

香山寺,綁架案,跳樓身亡,難道……

她想著,有些恍惚的搖頭。

不應該是這樣,她十八歲那年的劇情,不應該這麼早就提前了。

她被這話刺激到,一個勁回憶當時的情節,卻發現自己除了那些刻骨的畫面,其它一樣都記不起來了。

綁在椅子上的手掙扎起來,她眉頭皺在一起。

“啊啊啊!”她腦袋黑一陣白一陣,整個人天旋地轉出現了很多不屬於她的畫面。

蘇棉棉偏著頭看向她,發現她神情渙散,有些得意的從李山手裡將那把小刀給拿來。

李山看她一眼,只說了句“注意分寸”就沒再管她們。

蘇棉棉笑的陰邪,用刀片拍在阮幼安臉上:“放心,死不了。”

阮幼安腦袋疼得不行,完全沒發現刀片已經壓在她臉上。

蘇棉棉愣了下,沒立刻做出點什麼來。

李山被這裡的涼風吹的打了個噴嚏,打算下去換衣服。

他眼珠子鼓的老大,抬眼看向蘇棉棉:“看緊點,別讓人跑了。”

蘇棉棉笑的溫和,輕輕應了聲,等他一走,臉上又恢復成那種無所謂的表情。

阮幼安回過神來,想起剛才腦海裡所浮現的一切心一沉:“你是被附身了,還是重生了。”

聽她這樣說,蘇棉棉嘶嘶笑起來。

像暗夜中的毒蛇,惹人後背發涼。

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阮幼安,用刀片憑空在她臉上比劃著:“恭喜你啊,猜對了,不過……沒獎勵。”

蘇棉棉動作瘋的厲害,阮幼安安靜的坐著,並不接她的話。

如果蘇棉棉還有顧忌的話,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傷害她的。

如果她沒有顧忌……恐怕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幼安想到這點,眼眸微垂。

蘇棉棉見此,嗤嗤笑出聲:“知道我為什麼能重新回來嗎,那可得感謝你啊。”

阮幼安靜靜坐著,並不接她的話。

一個人的獨角戲,終究有厭煩的那天。

蘇棉棉自顧自的說了好一會兒,有些氣惱的將刀片壓到她臉上:“你不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阮幼安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還是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