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宋怡眼眶通紅的抬起頭,她語氣哽咽,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們…你們……”

“太過分了!”

她害怕的用手指著那幾人,被其中一個小太妹給拍下去:“喲,今天還學會告狀了呢。”

說著,那人語氣一變,臉上笑嘻嘻的道:“不過你會告狀又有什麼用呢,只要沒有明顯的傷痕,誰又會來管你?”

宋怡聽到這話,滿腔勇氣被澆滅,蹲下身來“嗚嗚”的哭著。

阮幼安在旁邊看著,目光冷了又冷。

真是想不到,他們精挑細選下來的練習生裡竟還有這種人。

她左腳剛抬起來,右手就被人給拉回去。

顧辭站在她身旁,淡淡道:“你幹什麼?”

阮幼安指了指那邊那人,憤憤不已:“她們那麼多人欺負一個,你看得下去嗎?”

他目光微冷,朝那邊抬了抬下巴:“你確定你現在過去就能讓她醒悟,並且強勢起來?”

見阮幼安還皺著眉,他閉了閉眼,又繼續道:“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有些人你幫她一次,或許可以將她從泥沼里拉出來。

可第二次的時候,她仍然沒有辦法一個人去對抗。

“可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萬一她可以呢?”

顧辭搖頭,阮幼安還是太天真了。

他目光呆滯的看向遠方,問道:“你知道古時候跪久了的人會變成什麼嗎?”

阮幼安張了張唇,還沒開始說就被顧辭給打斷。

他聲音淡淡的:“他們會變成奴隸,長時間被欺壓,除非自己想站起來,不然誰去幫都沒用。”

阮幼安有些不可置信:“可你剛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說可以讓我打探一下具體情況,然後再做決定。”

“對,我是這樣說的。”顧辭無奈嘆了聲,他這樣說的目的是讓她去看看那些能成功出道的人品性如何,而不是把時間耗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阮幼安聽著他說的,不由得搖頭:“我不能否認你說得對。”

“就目前看來,我們時間是不多,可她是我們公司旗下的人,在我們這裡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覺得我們能袖手旁觀嗎?”

顧辭垂眸笑了聲:“阮幼安,你得清楚,在這裡你比她們大不了不少,甚至有可能你比她們還小,你覺得你能自己解決這些事嗎?”

她自己都是個小孩兒,看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沒考慮到這件事背後的問題。

阮幼安一頓,忽然想到他下來的原因:“你剛才上去是去查那人的資料了?”

顧辭點點頭,將手機裡的資料給她看。

“你不要太著急,這人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她不會受傷的。”

阮幼安看著這些資料,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下腦袋。

宋怡和周璐是同父異母,周璐父親年輕時在外面包了個女人,那時周璐母親正懷著她弟弟。

沒想到有天晚上他母親回家時發現她父親和另一個女人滾在沙發上,不由得氣極,當晚便落了胎。

而後沒過多久就死了。

再之後,周璐父親又將這位小三給娶進門,還順帶生了個女兒,叫宋怡。

看完,阮幼安將手機還給顧辭:“所以周璐才這麼討厭宋怡。”

因為宋怡的媽媽害死了她的媽媽。

顧辭接過手機,聲音淡淡道:“其實也不光是這樣。”

“哦?還有什麼?”阮幼安來了興趣,支著腦袋聽他講話。

還沒等他開口,就有人來叫阮幼安:“欸,老師叫你過去。”

她說的極快,沒等阮幼安聽清楚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