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狡黠的神色,顧辭驀地一笑:“你還堅持得挺久。”

阮幼安擺擺手:“這哪裡算久了,我還記得當時和我一起練的有個同學,他堅持了一年呢。”

“是麼,那你覺得他的字寫得怎麼樣?”顧辭來了興致,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阮幼安“唔”了聲,擺擺手道:“記不清了,過去那麼久,我只記得他的字連我們老師都說漂亮,還要收他當關門弟子呢。”

說罷,她嘀咕了聲:“也不知道他最後有沒有成為那老師的關門弟子。”

顧辭眼神朦朧,有些恍惚感:“應該是沒有。”

“為什麼?”阮幼安不解:“他這麼厲害,要是得了老師的真傳,現在說不定就是個大家了。”

顧辭一笑:“你怎麼就知道他會是個大家,沒準是個庸才也說不定。”

“不不不。”阮幼安擺了擺手:“你可不知道,當時老師將他吹的有多玄乎,簡直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而且,他也的確有那個本事。”

顧辭拿過她身前的毛筆,好笑道:“你又知道了。”

她撇了撇嘴:“才沒有,他真的很厲害。”

“再厲害他也是人,也要吃飯。”顧辭聲音淡淡的,彷彿在說他自己的事。

阮幼安一愣:“雖然是這樣,到他腦瓜子太聰明瞭,一學就會。”

一點就通。

顧辭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將筆下的墨水蘸開,有種獨特的美感。

這種行雲流水的手法,讓阮幼安不由得一愣。

就好像是回到了當初學書法時,老師看著顧辭,毫無保留的誇道。

“快來看看這位同學的,行雲流水,自帶有一股靈氣。”

說罷,他瞥了眼阮幼安,然後再瞥了眼她筆下的字,不由得吹鬍子瞪眼道:“你這呆頭鵝,教你的都忘到後腦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