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棉棉歇了會兒,聲音緩過來不少。

聽她這樣問,當即得意道:“當然在裡面,他還跟我睡一個屋呢!”

阮幼安愣了下,要是顧辭真在裡面,蘇棉棉就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邀請她進去了。

想了會兒,不想現在與她計較,轉身離開。

蘇棉棉見外面許久沒有聲音,不由得將門開了條小縫:“走了?”

一陣風吹過,無聲地告訴她已經沒有人了。

把門關上,蘇棉棉鑽進自己的被窩裡。

房間寬大亮堂,她還是覺得陰森森的。

躺在床上,看到的就是父母的臉。

她徵了一下,明明他們不在了,自己應該開心的。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怎樣都開心不起來。

一閉上眼,就能看見這兩人渾身是血來質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害他們?

有次她快被逼瘋了,對著枕頭哭一晚上。

“你以為我想害你們嗎,誰讓你們是這副樣子,一個抽菸喝酒,一個打牌對賭,你們有一點父母的樣子嗎!”

“沒有,你們沒有!”

“誰不想有父母,誰不想過的開心快樂,可你們問一下自己,從小到大,參加過幾次家長會?!!”

她哭到最後,早已聲嘶力竭:“沒有,你們一次也沒有。”

她抱著枕頭,兩眼失神。

想起那群親戚來找她時的模樣,不給錢就打人。

她越想越悲愴,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

“我好想你們啊!”

………

阮幼安回到車上,見左揚正襟危坐等著她。

他詫異了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