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安抱著他的頭,將身上的溫暖傳送給他:“對,會沒事的。”

兩人守了一夜,中途國際那邊的醫生到達,走廊裡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阮幼安支起個笑容,稍微寒暄幾句就讓他們進去了。

起來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顧辭,我先去上個廁所。”

顧辭點點頭,輕抬了下緊繃的下顎,以示他聽到了。

走到櫃檯那邊,叫了個護士去給他處理傷口。

護士拿著藥箱走過去:“第二十三號顧辭,是吧?”

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

“是這樣的,阮小姐讓我們來幫你處理下傷口。”

眼皮冷冷的垂下去,不理她。

護士看他這樣,想起剛剛那女孩兒說的話:“我猜那傢伙沒那麼容易答應,你就告訴他,要是自己自己傷口沒處理好,等顧亦餈醒了,你問他該怎麼解釋。”

稍微想了想,照這樣說了。

顧辭果然又抬起頭來看她,許久沒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麻煩你了。”

傷口很多,都落在腳上,大大小小連成一片,看了直覺得恐怖。

要不是剛才有人過來說他身上有傷口,都看不出來他傷得這麼嚴重。

把一切弄好,又有人來給他輸葡萄糖。

顧辭自然是拒絕的,可他們還是那副說辭。

等裡面那人醒了,你該怎麼跟他解釋?

垂眸接受,被護士按著輸完整瓶葡萄糖。

醫生過來取針時,阮幼安還沒有回來。

他剛吊完水,也想去上廁所。

被紗布包著的腳不好走路,起身一瘸一拐的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