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衣櫃簡單,只有一件襯衫孤零零掛在裡面。

他靠在櫃子旁,挑了挑眉,將衣架取下來。

“阮幼安,衣服放門口了,記得出來把頭髮吹乾。”

她有些猶豫,想著剛剛他站在門外餓狼般的眼神,沒敢動。

顧辭料到她會這樣,轉身離開。

聽見門外的聲響。

“顧辭?”

———咚咚咚。

房間寂靜,沒人在外面。

快速把衣服拿進來,一穿上,她簡直原地爆炸。

純白襯衫,布料柔軟厚實,穿在身上卻是透明的!

更不要說她裡面什麼都沒穿。

用被子蓋住自己。

這哪裡穿的是衣服,分明是穿的情趣!

狠狠把顧辭罵了個底朝天,八輩子祖宗都翻出來了。

顧辭在樓下安排著早餐,連打了三個噴嚏。

奇怪,今天溫度不低啊。

將手放到鼻子上按了按,輕瞟了眼鐘錶,有些不耐煩。

半小時了,她還沒下來。

用帕子把手擦乾淨,推門而入。

偌大的房間,風吹動窗簾隨意拍打著,浴室裡的熱氣早已冷卻下來,擺著一個很明顯的事實。

人不見了。

微微皺眉,走到陽臺處望了望。

這裡安了欄杆,四周有監控,旁邊還有他留下來的保鏢,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

而且附近荒山偏僻,連車子都不來幾輛。

心臟隱隱抽痛,突然想起阮幼安上輩子被那些人逼得從樓上跳下去。

他時間不多了,只有幾個月那些事情就會重新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