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沉,院子裡的花香隨風幽幽飄進來,阮幼安心滿意足的看他吃完,把空盒子收走:“晚安,顧辭。”

等了會兒,見人沒反應,忽的有根呆毛翹起,隨風一晃一晃,似乎在說他聽到了。

無奈低聲笑了下,還挺可愛。

走出去把門帶上:“那你好好休息。”

外面走廊空空,暖黃色燈光照了整夜。

顧辭摸了摸小肚子,他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上一次還是哥哥在的時候,他上小學,母親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空氣中還殘留著肉的香氣。

“咕”的聲,他又餓了。

用被子捂住腦袋,熱度一直漫延到耳根。

好丟人。

半晌沒有聲音,兩個眼睛透出來,撥出口氣。

幸好沒人在,不然他可能真的會原地打洞。

衣服柔軟,貼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興奮的用手晃了晃,扯到傷口疼得“嘶”了聲,折騰很久,不敵睏意睡著了。

早晨,窗簾遮光,屋內漆黑一片,兩人都還沉浸在睡夢中。

門外響起接二連三的叮咚聲,吵得人心煩。

阮幼安不情不願地爬起來,踩在木製樓梯上,嘟囔著:“誰啊,這麼早!”

門開了個縫,陸希站在門口,擺了個騷氣的姿勢。

後面烏泱泱一片人頭,腦袋有一瞬間眩暈。

她沒刷牙,沒洗臉,頭髮亂糟糟,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睡衣,說不定臉上還有不明物體。

就這樣明晃晃站在大家面前!

不敢往下想,越想越絕望,猛地一下把門關上。

陸希鼻子險些撞在門上:“幼稚鬼,幼稚鬼!你幹什麼,快開門!”

“哎喲,哎喲,糟糕,糟糕,我的鼻子。”

“啊!好狠的心!”

“……”

叫喚得拖拉,像是得了什麼大病,一聽就是裝的。

“小陸總,這是怎麼搞的,流好多血吶!”

“快,快拿棉籤來!”

“哎呀,這堵不上啊!”

眾人一陣附和,再蠢她都聽出了弦外之音。

當著外人的面,阮幼安一向給人面子,不好當場發作,把門開啟,咬牙僵笑道:“陸!希!你跟我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