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緩了緩,猛吸幾口氣才平靜下來。

乘著電梯向下,她第一次看見原主的父母,和印象中的差不多。

兩人似乎在細聲說著什麼,見她過來便停了話題,齊齊望向她。

阮承天帶了副金框眼鏡,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像個溫文爾雅的夫子。

阮母臉色有些不好看,見她過來神情倒是緩合些,支起個笑容:“安安下來啦,要不要喝牛奶?”

見她點頭,又對旁邊的老婦人柔聲道:“劉媽,去廚房熱杯牛奶來。”

“欸。”

那人應了聲,其他站在一旁的也跟著去忙自己的事。

阮幼安走過去,按照以往的習慣,坐在兩人中間。

廚房裡偶爾傳來玻璃碰撞的聲音。

阮父把眼鏡取下來,眼中多了幾分凌厲,伸手捏了捏鼻尖。

“廚房還在做,先去洗個手待會兒吃飯。”

阮幼安起身去洗了個手,回來時旁邊有道目光一直跟隨著她,想無視都難。

“安安啊,昨晚是不是又難受了?我叫劉媽燉了湯,這幾天好好補補。”

“明天她……”

“劉媽,快把早餐端過來,安安該餓壞了。”

阮父被打斷,眉心皺了皺,剛要反駁就見阮母沉著個臉,也跟著點點頭:“先吃飯吧。”

清粥小菜,饅頭包子,豆漿油條……一盤盤端上來。

阮幼安沒怎麼說話,想著阮父剛才的神情,不知道要跟她說些什麼,心不在焉的吃了份靠自己最近的蛋糕和牛奶。

右手邊的女人頻頻看她,滿眼擔憂。

“幼安胃口不好嗎?想吃什麼,讓周師傅去做。”

阮承天看不過去,夾了個包子放進她盤子裡:“我看你之前挺喜歡吃小籠包的。”

阮幼安愣了愣,她不是原主,自然有很多習慣不同。

“沒有,就是不太餓。”

話雖然是實話,但在阮母眼裡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他們那乖巧懂事的女兒分明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阮幼安第一次犯病時,就算是疼暈過去也沒有告訴他們,要不是那天有同學找她,還不知道得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