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像死魚一樣喘了幾口氣,有氣無力地回道:“師兄……我都說了我忘了啊……”

他也想像他這些同門一樣左一個飛劍右一個靈符的,可是現在的他真的頭腦空空,什麼劍術、法寶通通都想不起來,一點也沒從原主那裡繼承下來。

慕輕嵐不再跟他廢話,他轉過身去整理自己的藥瓶和工具,直接命令道:“脫衣服,到榻上去趴好。”

他現在只想查明司辰這具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他對自己“神醫”的名號雖然素來不甚重視,但是卻不允許自己稀裡糊塗地就治出問題。

在地上的司辰聽到這話,頓時傻眼。

上來就脫,修真界都這麼刺激的嗎?!

從慕輕嵐的視角看,就見對方“可憐兮兮”地瑟縮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慕輕嵐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說道:“你快點,我又不吃了你。”

司辰這才放心下來。反正都是男的,你有我有全都有,怕個什麼!

慢吞吞地開始解自己的衣帶,慕輕嵐在旁邊目不轉睛地注視了一會兒,最後他實在忍不了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笨!

他直接出手把司辰的上衣給扒了。

光著上半身趴在榻上的時候,司辰不由地想起了老祖宗的一句名言:“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冰冷的手指觸碰到司辰光滑的後背,慕輕嵐毫不留情地直接下針,司辰忍不住“嬌喘”一聲,同時意識到自己的上半身幾乎僵住不能動了。

難道二師兄紮的是什麼特殊穴道嗎?

一針致“殘”,二師兄果然好兇殘。

輕撚了幾針後,慕輕嵐忽然發現,他這個小師弟的身體看起來不錯,面板滑溜溜的,很適合——

“做我的藥人怎麼樣?”他下意識地就把想法說了出來。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司辰禁不住一哆嗦。

藥人,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嗎?!

二師兄你雖然討厭我,但也不能這樣對我啊嚶嚶嚶。

慕輕嵐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好的藥人的確難求,但是同門相殘還是不太地道。慕輕嵐挺起身,想了想,覺得應該是因為這個失憶版的小師弟看起來太蠢了,所以他才忍不住想欺負兩下的。以前的司辰實在讓他難以提起興趣。

接下來,慕輕嵐便不再多言,只是專注於施針和檢查。

奈何他把司辰翻來覆去檢查了半個時辰,也沒發現司辰身上有何異處,按理說他現在最多就是身體有些虛,需要調養段時日罷了,怎麼會失憶呢?

慕輕嵐彷彿進入了死衚衕一般,撂下榻上的師弟,快步朝門外走去。他打算去藏書閣查些典籍,或許能有一些啟發。

司辰剛想大喊一聲“不要走啊二師兄!”你走了我咋辦啊?

就見門口進來一個身著一襲紫色留仙裙的女修士。

和司辰一路見到的其他女修士不同,修真界崇尚苦修,古往今來到深山老林或者雪山之巔去修煉的大有人在,鮮少有人穿得如此引人注目,大多走清麗脫俗的路線。而面前的這位女修士則 顯然並不顧及這些,只見她朱唇皓齒,杏眼含春,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步履輕盈之態,當真是蕩人心神的女仙子。

“徒兒,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慕輕嵐看清來人,立馬低頭行禮:“師父。我正要去藏書閣。”

“那你榻上那位……”女修士用衣袖擋住嘴巴,媚眼一笑,說道。

慕輕嵐回頭一看才想起榻上的師弟,剛才想入了神便沒顧得上他了。

“師弟他失憶了,我想不明白我的治療到底哪裡出了問題,就帶他來檢查一番。”慕輕嵐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