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在看著女兒那微微顫抖,喜極而泣略帶一絲惶恐的樣子,顯然兩人是認識的,而且關係還非比尋常。

作為過來人,她有著一種感覺,那就是兩人互相喜歡。

看著藤曼問道:“女兒,這人是誰”。

藤曼看著雲天,唇角顫抖,睫毛就跟那飛舞的蝴蝶,淚水洶湧從眼眶中流出,劃過臉頰,掉落在地上。

這幾個月來,她本以為自己透過努力,奪得小塢主得稱號,就可以跟爹證明,她也可以撐起家族,不需要聯姻。

然而誰能想到,哥哥給她下藥,使得她輸掉比賽;親爹拿著母親得命威脅她,要是敢離開,就殺了母親。

不知多少個夜晚,她都一個人抱著枕頭在哭泣,為什麼都要這麼殘忍對她。

為什麼。

心中無比悲憤跟委屈,然而無處發洩,只能埋藏在心中。

此刻,隨著摯愛之人得出現,猶如陽光刺破雲層,穿透無盡得黑暗,照亮著她。

她想要哭。

想要將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雲天看著藤曼,再看著身邊的婦人,兩人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是母女。

“岳母您好,我叫雲天,是藤曼,也就是羽娥的夫君;這次前來,是帶她離開的”。

婦人微微一怔,沒想到對方說得如此直接,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幾秒後,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聊”。

說完,便離開了。

雲天走上前,看著梨花帶雨的藤曼,不由得心疼起來,溫柔道:“哭的這麼厲害,是不是受委屈了”。

“嗚嗚嗚”

藤曼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而後趴在雲天懷中,撕心裂腹,淚水很快打溼了胸前的衣衫。

雲天抱著對方,堅定說道:“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淚水來得也快,去得也快。

一炷香後,藤曼水霧霧的雙眸看著雲天,好奇問道:“你怎麼來了,還進入我的房間”。

這裡可是六合十八塢,她房間周圍還被安排了周密的人日夜監視著。

雖然郭塔塢比不上上三塢,但塢內也是不乏強者,即便是四品高手也很難進入這裡。

可以說,女眷之地是塢中最安全的地方。

“三個月過去了,還沒有看見你,便猜測你很有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便過來看看”

雲天輕輕擦拭著藤曼臉上的淚水:“我來的路上,聽說你要嫁給別人了”。

此話一出,藤曼有些緊張,目光閃爍,慌張解釋著:“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我爹,她拿我娘地命威脅我。

要是我敢離開,他就殺了我娘,我不想我娘死”。

“畜生”

雲天怒罵著,居然還有此等豬狗不如之人。

隨後想起什麼,歉意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感而發”。

“你不用解釋,他確實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