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並非江寧郡人,只是聽聞去年江寧郡發生洪災,良田房屋被毀,死傷無數,感到難過”戚威說道。

想起那段痛苦的記憶,雲天心中也是很不好受,雖然沒有親身體驗,但那記憶可是無比真實的;一想到家人,親人,朋友全部因為洪災而死,或者失蹤,心中痛不欲生。

可天災又是誰能阻止得了,不說這個時代,就是前世那個科技極其發達地社會。

當天災來臨地時候,也會有人死亡,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人又豈有資格跟老天爺對著幹呢?

“多謝大人關懷”雲天有些憂傷道。

“雲公子可知為何這次洪災來地這麼快,令所有人猝不及防,不能及時做好防備”戚威看著對方那傷感地樣子,目光一凝,有戲。

聞言,雲天皺眉,都說了是天災,誰能預料得到呢?

可說這話地人是總督,朝廷官員,還是京官,人精中的老狐狸,必然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既然這麼問了,必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內有深意。

這讓他思索起來,自古以來,人們都是很注重水利工程,畢竟在這個農耕為主的時代,種糧食必須要水。

再說了,生活在江寧郡世世代代的人,豈會不知到如何防備洪災,河壩又不是擺設,那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用來阻攔洪水危害百姓,以及可以檢測水位上漲情況。

附近必定有人定期檢查,更何況那段時間,也沒有連續不斷下暴雨,水位壓根就不可能一下子上漲淹沒河壩,更不可能衝破河壩。

那為什麼洪水來的如此猝不及防,令所有人都沒有預料。

細細琢磨,這裡面的門道讓雲天看不透,總覺得有一層迷霧遮蔽了他的視線。

“請大人明示”

既然對方問他,必然肯定會說出來的,無非就是繞一下。

“有人打破了河壩,造成了這次洪災”

一個平靜的聲音想起,卻如同驚雷炸響在雲天腦海中,整個人大驚失色,思維混亂,難以置信,瞳孔瞬間放大。

那可是掌握了一個郡,小十萬人生死的命脈,誰敢冒著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風險破壞河壩,間接害死這麼多人。

而且,想要破壞河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個世界是否有炸藥。

但光想要憑藉人力,破壞河壩簡直痴心妄想。

要真的這麼簡單,那麼多想要造反的勢力,豈會不動手。

想要造反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斷造成巨大的災難,使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對朝廷不在信任,尤其是想河壩這種一出事就震驚全國的大事。

他可不信那些造反勢力有人性,於心不忍這個說法。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做不到。

便是在前世,哪怕就是一個普通的河壩,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給破開的。

底層百姓都能想到的事情,那些當官的豈會不知道。

“人力豈可破壞河壩,而且河壩如此重要的地方,必然有士兵巡邏”雲天還是不敢相信。

“那兩個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兩位二品巔峰武者,據說是想要互相爭鬥,藉此突破到一品,兩人打了幾天幾夜,輾轉來到江寧郡,失手打碎了河壩”

戚威有些慍怒,就因為兩個人的私心,居然害死了這麼多人,真是天理難容,人神共憤。

雲天身軀一震,眼神充滿了無數的寒芒,雙拳死死握起來,嘴角抖動著,沒想到洪災的背後居然是人禍,還是兩個二品巔峰的武者造成的,難怪洪災來的這麼快,絲毫沒有準備的時間。

他很想問那兩個人後果如何,有沒有付出代價,受到懲罰。

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可是二品巔峰武者,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對標著朝廷丞相的身份。

如此人物,豈會是那麼隨便就能處罰的,估摸著現在還呆在老巢作威作福,稱王稱霸。

不然的話,朝廷早就對外宣佈洪災的真相,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兩郡距離並不是太遠,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不可能不知曉。

“他們是誰”寒冷的聲音在偏廳內響起。

聞言,戚威欲言欲止,眉宇微皺,猶豫著是否說出來。

這可是真正通天的大人物,便是他也不敢對二品武者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