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攝像大哥和阿牛的帶動,直播間聽見嗩吶聲的人們也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這嗩吶吹得讓我想起了我爺爺...】

【立哥以後能不能別吹了?心痛!】

【莫名的心酸...】

【二大爺喲,你怎麼走得那麼早喲!】

【還在上班摸魚呢,讓我去廁所哭一哭...】

果立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合著是他把人給吹哭了?

這嗩吶之王著實牛逼啊!

他只不過吹了一小截譜子就能哭倒一片人。

這要是吹個全程,頓先生的棺材板兒豈不是蓋不住了?

這麼想著,他伸手將攝像大哥扶了起來,順道拍了拍阿牛的背。

除了這倆貨,就連身經百戰的店老闆都暈乎乎的,眼中噙滿淚水,哽咽問出聲:

“請問您是哪個班子的大師傅?”

一個“您”字就顯得極其尊重了,這和一開始對果立的不信任態度簡直天壤之別。

班子?師傅?

果立想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店老闆說的是什麼意思。

合著他把自己認成村裡辦紅白事的師傅們了。

於是撇撇嘴。

他哪兒是什麼大師傅?

說是個半路起家的新手蛋子也不為過。

只是在系統的加持下,吹嗩吶的技術確實牛逼轟轟,這點他自然清楚。

果立淡定的擺擺手,道:“平時有點研究,並不專業。”

直播間一口老血噴出。

【噗...這還叫不專業???】

【作為音樂學院民樂系的學生,我敢說,這一小段簡直封神!】

【隨便研究一下都能把人聽哭,這要是好好做功課豈不是比大師級的人物還牛叉?!】

【我還沒從悲傷中緩過來,有沒有人到藍鯨市順豐物流園的b區男廁所第三格幫我送送紙...】

【......】

店老闆聽他並不是專業班子,臉上竟然有些遺憾。

不過隨即扯出一個比鬼還難看的笑容。

“我縱橫樂器場這麼多年,從沒聽過這首曲子。”

“請問,您吹奏的,是哪一首?”

果立不假思索的說出口:“白事曲《祭靈》。”

“《祭靈》...”

“嘶,我怎麼沒聽說過?”

“是您...自創的?”

果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