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可不是小事,三天之後,凌叔才終於把一切打理妥當。清塵便把寫好的請柬讓人發出去,準備明日宴請親朋好友。

第二天一早,映雪閣裡的人就忙碌起來。清塵也沒有懶床起的很早,青英幫她梳洗打扮好,才用了早飯,林楓就扶著他的老師方老先生來了,同來的還有一位少年和一位先生模樣的人。

凌叔不敢怠慢,親自帶路。清塵聽到通報忙出來把人迎進去。

大家坐下後,林楓起身指著先生模樣的人對清塵說:“這位是司徒空先生,曾是國學館裡的老師,與我老師是舊相識,現在隱居在佛光寺後山。昨個老師收到請柬便通知了他們約好一塊來這。”

能與方老先生是舊識,自然不是等閒之人,況且清塵一眼便生出仰慕之情,便起身見了禮:“先生能來清塵很榮幸,以後咱們也算是鄰居,先生高興隨時都可來這。”

司徒空聽了沒有言語,只微微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指著少年說:“這位是司徒先生的學生,也是方旭的弟弟方軒。”

方軒來之前就已聽說自己與清塵姑娘同歲,只是生辰晚些,便起身對著清塵拱手道:“聽聞兄長與姑娘情同兄妹,我可以稱呼您為姐姐嗎?”

清塵瞧他眉宇間與方旭有幾分相似,早就生出幾分親近之感,現下聽他如此說,便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以後你也常來,姐姐這有許多好吃的,保管讓你喜歡。”

這邊幾人正聊著,凌叔便帶著詩甜、雨煙、東方紫月和蘇策、蘇含真兄妹進來。

還好清塵這屋子大,又是上下兩層,來了這麼些人也不見拘謹。來人先與方老先生見了裡,又與司徒先生見了禮,只是這些年輕人對他並不熟悉,只有蘇策在聽到這名字時心裡一驚。

他曾聽他爺爺講過,說大辰的文人除了方先生便只有司徒空,只是此人才華驚豔卻性格古怪,雖是狀元郎卻拒絕宰相之位,後在國學館教書,因不滿朝局離開。

蘇策重又來到司徒空面前拱手道:“晚輩蘇策拜見先生,之前失禮還請先生見諒。”

司徒空對著面前的年輕人問道:“蘇瑾是你什麼人?”

蘇策恭敬的回道:“是晚輩的爺爺。”

司徒空點點頭:“蘇瑾後輩有人呀!我沒有那麼些規矩,你們年輕人隨意。”

清塵知道他們這些老頑固最不喜身邊的人呆板、規矩,便帶著眾人出來各處逛逛。今天的天也好,無風,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兩位老先生在湖心亭下棋。清塵怕方老先生冷,她知道先生都是風雅之人,並沒有讓人放下四周的帷幔,而是吩咐人送去了披風與火盆。

蘇策在心裡對清塵的細心感嘆。蘇含真則心情鬱悶,沒想到清塵居然真有別院,而且還這麼大、這麼好,便笑著說

“清塵姑娘這別院真是氣派,擺放的物件也是不俗,只是俗話說有財不可外漏,這荒郊野外的,姑娘晚上睡覺可要多留幾個看門的,我這也是好像提醒你。”

清塵聽了回道:“蘇姑娘所言極是,我這有錢人的煩惱不是你一個小姐能體會的,不過我這人人緣好,不用我操心,朋友、家人都會幫我看護好的。”

蘇含真聽了氣的轉身離開,蘇策對清塵歉意的笑了笑。

兩人一起去了後院的梅林。這時的梅花雖然不是開的最旺的時候,但也別緻。

詩甜見到清塵,就跑過來埋怨道:“紫月和姑姑兩人的話太多了,我都插不上,你快陪我說說。”

清塵笑道:“你快去前面把林楓叫來,有好吃的,我們在偏殿裡等你們。”

自雨煙救了紫月的母親,兩人慢慢的就來往多了,清塵也看出了兩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便對蘇策說:“咱們別過去攪了他們的興致,走,請你喝酒去。”

兩人剛進梅林旁邊的偏殿,就聞到了一股香味,接著就看到小蘭正在給架子上的魚刷料,旁邊站著的方軒饞的不停的在問:“小蘭姐,這魚什麼時候能吃呀?我的肚子都叫了兩次了。”

看著進來的人,方軒眼睛含光的說:“清塵姐,小蘭姐的手藝真好,這魚一看就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