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凌天逸上位,為了國家的安穩,他並沒有一上來就大刀闊斧進行改革,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滲透摸查,凌天逸和他的心腹們終於把一切安排好了。

今天的早朝,蘇相呈上了厚厚的一本摺子,李公公當朝宣讀,百官們聽的是心驚膽戰。滿朝六品以上官員三十八人,查出挪用軍資,貪汙陣亡將士撫卹金,挪用賑災銀兩,欺上瞞下的九人,仗勢欺壓百姓使人致死的六人,私自圈地侵佔民房,私建鹽場,牟取暴利的十一人。每一樁案件,人證、物證、經手人等等都寫的明明白白,實在不是冤枉。看到跪下的一個個發抖的樣,凌天逸是心氣難平

“前方將士浴血奮戰,為國捐軀你們居然去貪他們用命換來的那點銀子,你們還有心嗎?”凌天逸曾經也是一名軍人,知道戰士的艱苦不易,經常吃的糧食都有發黴的,更別提那經常拖欠,還少的可憐的餉銀了。以前看到了沒有能力管,現在有能力了,那就管好。

“來人,把那九人拖出去斬了。”

整個朝堂死氣沉沉,看著被拖走的人,沒有一人為之進言。

“為官者,不為民,寧可不要。為官者,不為社稷,枉為臣子。十年寒窗,一朝得官,不是為了耀武揚威,不是為了欺壓百姓,更不是為了蹉跎餘生。還記的自己的人生抱負嗎?既然當官就要堂堂正正,上無愧於君,下對得起黎民。”

聽了皇上的這番話,好多大臣都紅了眼睛,真是誅心之論。

“剩下的案件,一經查實,嚴懲不貸。著吏部明天擬出空缺人單,報上來,散朝。”

簡單的用過早飯,凌天逸又宣了蘇相和內閣大學士來商議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的人選。

凌天逸之所以信任蘇相,除了兩家是世交之外,凌天逸的父王凌湛和蘇相蘇瑾還是很要好的朋友。明德的父親順寧帝為太子時,因身體弱,便選了將門之子凌湛為陪讀。凌湛性子敦厚,武藝超群,看到太子常常喝藥,臉色蒼白,從心裡疼惜他,把他照顧的很好,還找了許多可強身健體的招式教與他,沒想到居然有用,比之前好了很多。後來順寧當了皇上,對凌家很信任,封凌湛為領侍衛內大臣。凌湛還經常帶好友蘇瑾給皇上解悶,蘇瑾非常有才華,常給皇上講一些奇聞軼事,風土人情,引的皇上連連稱讚。後來蘇瑾參加了科舉,經過層層選拔,成為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狀元郎。

順寧六年,北方的柔然王子拓拔木來訪,無故死在了住處四方館內。皇上派刑部、大理寺聯合斷案也沒找到原因。柔然使者聲稱,如果大夜國不給個說法,柔然國必不會受此屈辱,定然發兵。形式十分緊張。

皇上性子軟糯,病倒在床。柔然使者聽到後要求割城賠錢。時任翰林院編修的蘇瑾感覺,柔然態度強硬,更像有備而來。便暗中找來凌湛飛鴿傳書與當時的鎮北將軍,凌湛的叔父凌柏,讓他打探柔然情況,果然有重大發現。

原來柔然大汗的妻子生了對雙胞胎,哥哥拓拔木痴呆,弟弟拓拔林聰慧。今年柔然境內遭遇了嚴重的旱災,牧民食不果腹,二王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大夜國。

皇上聽後精神一鬆,便派蘇瑾出面把證物送到了柔然使者面前,並當面說的他們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事後,皇上以蘇瑾有功於社稷,封為相。也不把凌湛拘在身邊了,封為鎮南大將軍,至此大夜的軍權多半落入凌家人手中。

明德帝時,雖然遵順寧帝遺旨,不動凌家軍權和蘇瑾的相位,但是明德太不務正業,整天談詩論畫,把國事全丟給蘇相和幾位大臣。朝堂一片混亂。青鳥國趁機發兵,本來有凌家父子坐鎮,萬無一失,可皇后的哥哥謝安進言皇上說如果這仗勝了,凌家就要功高蓋主了,不若派人去分了他家的功,於是派了謝安的妻弟寧大貴為監軍。蘇相正忙於後備糧草的調配,家中妻子又重病在床,等發現的時候,什麼都晚了。包括凌家兩子在內的三萬將士戰死沙場,後來凌天逸的父親重傷也隨之而去。凌天逸斬了寧大貴,整頓軍隊,與青鳥國大戰兩天兩夜,最後斬殺敵帥。青鳥國不得不與大夜簽定了停戰書,保證十年之內不戰。凌天逸也一戰成名,被皇上封為鎮南將軍,當是凌天逸才十七歲。

蘇瑾是曾經的兩朝相爺,位高權重,為人正直但不迂腐,看到大夜氣數將盡,正好凌天逸此時找到他,兩人密談很久,彼此欣賞,最後達成協議。這也是皇上政變成功的原因。

皇上一早殺了九位大官的事,立馬傳開了,京城百姓都拍手叫好。怡紅樓裡,主僕四人在吃早飯,小蘭把外面的事嘰嘰咋咋說了一遍,清塵平靜的吃菜喝粥,“主子,您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光尚書就有兩位,說殺就殺,皇上可夠狠的。”

“有什麼意外的,皇上可不是以前的皇上,這才是開始,等著瞧吧。”

清塵吃完飯,便被拉著梳妝打扮。聽說今個第一個預約者是京城有名的風流才子方旭。這可是個有點傳奇色彩的人物,父親便是今早斬殺的兵部尚書方文博,母親聽說是名歌妓,因長的花容月貌,被留在身邊。那時候方文博任兵部侍郎和這歌妓也有一段才子佳人的浪漫情事,還有了孩子方旭,方旭從小就長的俊美,而且十分聰明,一歲多就能做詩,三歲時寫的文章就得到蘇相的稱讚。方文博那時很喜愛這個兒子,兒子學東西快,每次出門都愛帶著他,讓其多長見識。直到幾年後,方文博娶了老尚書的孫女朱氏為妻,就不帶方旭出去了。不久老尚書退下,方文博就成了尚書,就把這名歌妓送到莊子裡,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方旭趕到時他母親已被打理好躺在棺內,說是心悸而亡。方旭爬過去,踮起腳抓住母親的手,想讓她再抱抱自己,告訴她,他想她,可是再沒有人回應他。他想如果來陪母親,不在家等著父親帶他去玩,母親也許不會死。或許傷心過度了,方旭這時才感覺母親的手不對,展開一看,手心有四個深深的指甲血痕,手臂上還有舊的傷痕。彷彿在這一刻,小小少年明白了許多。回來後,方旭以為母親守孝為由,搬出方府住進了母親以前的一處三間民房裡。再不進方府,後來這個人就消失了。等到人們再看到他,他已長的風流倜儻,還是古玩行的大老闆,身價不低,整天留戀煙花之地,為了美人,一擲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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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說今天他會不會去方家送他父親?”青英問。

“去不去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會來的。”

清塵今個穿了件藕粉色束腰墜地裙,上面用深粉色絲線繡著流雲,花瓣,顯的俏皮可愛。頭髮束起一半,戴了一朵藍色簪花,再無其它。打點好,便去書櫃找書看。

來到這後,看書成了她瞭解這的一個重要途徑。正看的入迷,小蘭帶著客人到了。“姑娘,這位是方公子。”青英端來茶具放在客桌上,便退下,並帶上門。

“公子請坐,先喝盞茶。”清塵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面前。

這方旭果然如傳說的一樣長的美,這種美張揚,妖冶,一身紫衣穿在身上更有種聛睨一切之感。

清塵看出了他情緒低落,走到西窗前把紗簾掛起,下面有張青禾前不久才搬來的軟榻“公子躺下歇歇,小女彈首曲子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