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動作太大,綠鳥推門進來了,問道:“老闆,怎麼了?”

獵豹坐回到椅子上,揉了揉腦袋,說道:“剛才就我一個人?”

綠鳥被獵豹的這句話搞糊塗了,說道:“當然就您一個了,辦公室沒別人了,我一直在外面處理檔案呢,沒見有人進來。”

“檔案?處理什麼檔案啊?”獵豹隨口問道,她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剛才是怎麼回事?自己做了個夢,但夢哪有那麼真實的啊?

綠鳥小心的說道:“您不是說要把酒吧轉給一個叫夜宸的人嗎?我就在處理交接檔案呢。”

夜宸?獵豹感覺自己的腦袋終於有點兒清醒了,她問道:“現在幾點了?”

綠鳥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晚上六點半了,您晚上想吃點兒什麼?”

已經晚上了啊?獵豹記得在那個似夢非夢的幻境中,夜宸過來的時候還是下午,雖然具體時間沒主意,但太陽確確實實還掛在天上呢。獵豹問道:“夜宸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啊?”獵豹問的問題讓綠鳥越發的迷糊了,她說道:“沒有什麼夜宸過來啊,今天一整天您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的,沒有什麼人來拜訪。”

獵豹的瞳孔一縮,眯起了眼睛,她拿起那瓶酒,大口的喝了一口,說道:“那你怎麼知道這個酒吧要轉讓的,把事情詳細的說一說。”

雖然根本沒聽懂老闆再說些什麼,但綠鳥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是這樣的,今天下午的時候你把青丘狐姐姐叫進來說了點兒事,沒過多久您又把我叫進來,說酒吧要轉讓了,要轉讓給一個叫夜宸的人,我當時還問了幾句,結果您很不耐煩,直接讓我出去了。”

獵豹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綠鳥說道:“您叫我進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四十。”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獵豹說道。

綠鳥想問問到底出什麼事了,但看獵豹一臉沉思的樣子,也不敢再多問,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見綠鳥已經離開了,獵豹放鬆身子,癱坐在椅子上,繼續喝著酒。

靈異系試煉者?獵豹倒是知道夜宸是個靈異系試煉者,雖然夜宸的動作很隱蔽,但她乾的事對整個城市的局勢影響太大了,想低調也低調不到哪兒去,只要是有心人還是很容易就能發現這個任務世界出現了這麼一個人物,再說獵豹可以說是第一個知道夜宸她們進入了這個任務世界的人,只不過當時她並沒有太過在意罷了。

之前獵豹也和靈異系試煉者打過交道,但怎麼說呢,這個類別的試煉者關鍵是要看水平,水平低的什麼也幹不了,在初階的時候還能靠裝鬼來嚇唬嚇唬人,但能成為中階試煉者的人,心性都極其堅韌,靠嚇是絕對嚇不住的。但一個靈異系試煉者要是水平高了,就絕對是個恐怖的存在,雖然說任何一個系別的試煉者水平高了都挺可怕的,但高水平的靈異系試煉者往往能玩出更多的花樣,比如說夜宸今天露的這一手,就挺恐怖的,特別是當獵豹意識到之前她是陷入了夜宸構築的幻境中這個事實後,就更加後怕了。沉浸在幻境中這麼長時間,自己居然一點兒都沒發現,怪不得夜宸最後離開的時候說沒有拒絕她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沉浸在幻境之中的自己可是沒有一點兒自保之力的,這真是被殺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構築幻境很多試煉者都會,特別是靈異系試煉者,這更是一個基礎技能了,但玩幻境玩的好的,整個第七空間確實沒多少個,這導致很多試煉者根本沒有和構築幻境的高手交過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這樣的幻境攻擊,獵豹就是其中之一。

在所有的五階試煉者中,夜宸已經是構築幻境最頂尖的試煉者了,面對這麼一個不熟悉的對手使用的不熟悉的招式,獵豹自然就輕易中招了。但這並不是像她想的那樣,陷入幻境中的自己就絲毫沒有反抗之力了,幻境中殺人並不是件簡單的事。

……

數個小時前,準確的說是今天下午四點的時候,搏擊酒吧旁邊的一個咖啡館裡,夜宸坐在一個角落,正用手揉著太陽穴。夜宸自己根本沒有走進搏擊酒吧,只是用自己的魂念構築了一個人形進去了,並且構築了一個幻境讓獵豹她們陷了進去。要想構築這麼一個可以瞞過同位階試煉者的幻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她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這很容易造成靈魂疲勞的。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番努力沒有白費。之前在金水路打了一場,開起了這個黑色貓咪禮品店,算是她們幾個在這個城市立足了,現在接手搏擊酒吧,契入到軍火貿易這個行當中,可以看成是在雅利安的黑市立足了。

有了立足之地,自己的計劃才能真正在這個任務世界展開,雖然之前夜宸也幹出了不少其他試煉者團隊難以做到的事,她現在和特別行動小組,和六人議會的卡加、韋良都有著合作關係,看起來儼然已經成為一方勢力了,但夜宸知道,這種建立在制衡上的合作關係是不牢靠的,就像之前溫雲說的那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就玩砸了,然後之前構築的整個網路徹底崩塌了。

但有了這個立足點,就有了一個支柱,有了支柱,那些有點兒空中樓閣感覺的關係網路才能徹底穩定下來。單靠一個黑色貓咪禮品店是遠遠不夠的,在黑市,這個搏擊酒吧可以當成是自己的立足點,但那只是黑暗之中的,在光明之下,夜宸還需要一個支柱,比如說溫雲張羅的銀月醫藥公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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