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雲問道:“團長,你看傷雨那邊……”

夜宸說道:“沒事,她頂得住,我最擔心的凱瑟琳那邊。”

凱瑟琳是她們團隊裡最高的了,有一米八左右,用的也是需要很大力量的雙手大劍,和那個恩託,也就是拿銅環大刀的看起來懸殊不是很大,但她這邊確實最兇險的。

那個叫紅石頭的雖然天賦特異,力氣驚人,但屬於以力搏殺,靠著靈活的躲避傷雨也能撐得住,但恩託就不一樣了,他的武技近乎於道,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而凱瑟琳最擅長的戰技都是戰場上使用的,特點是簡單幹脆,基本沒有什麼步法,事實上在混亂的戰場上根本不允許進行騰轉挪移,這種套路明顯的戰技單打獨鬥的時候就有些吃虧了,遇到像恩託這樣的大師就徹底悲劇了,短短几分鐘凱瑟琳有些受傷了,肋骨處被劃了一下,血滴答滴答的直流,她可沒有傷雨那種自愈天賦,傷口要是再不處理的話她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唐嫿這邊的情況比較而言是最好的,她拿著一把短劍,和那個大光頭你來我往的打的不亦樂乎,雙方的武技都不怎麼得,一看就知道主修的是魔法、靈魂之類的,但也不知道是在戰局中看不出來還是怎麼的,兩人都沒有動用精神力量的意思,只憑藉著武技過招。

其實大光頭存了和夜宸一樣的心思,由隊友和僱傭來的獸人戰士在前面打,他在後面收集一些對手的資料,以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已經到了中階,能活到現在試煉者團隊會盡力做到知己知彼,對對手完全不瞭解的情況下是不會把全部家當壓下去的。至於唐嫿,既然大光頭不想認真打,她也沒必要出多大的力,反正夜宸的要求是抵擋住就可以了。

“砰”的一聲巨響,夜宸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在五對七的情況下,其中一個天災戰士一個不小心,被獸人巨大的斧子劈在了腦門上,腦袋像破碎的西瓜那樣碎了一地。

沒想到僱傭戰士這邊最先出了問題,夜宸說道:“溫雲,你去穩一下戰線。”

溫雲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但團長,我帶的藥劑已經不多了。”能帶進空間的藥劑本來就很貴,很難得,溫雲身上也沒多少,到目前為止她用了好幾次,特別是那隻綠色毒蛇,太珍貴了,竟然浪費在那麼一個不重要的地方。

夜宸說道:“我知道了。”其實她剛才並不知道,如果要細分的話,夜宸算是個很純粹的靈異系試煉者,她將對外物的依賴降低到了最低,別說是輔助道具裝備了,就算是技能她都很少學習,除了幾個天賦技能,她本身並不會什麼真正意義上的魔法。這導致她對所謂的道具裝備的價格完全沒有敏感性,她根本不清楚溫雲使用的那些藥劑有多珍貴。

溫雲又拿出了個水晶瓶,朝僱傭戰士作戰的地方扔了過去,水晶瓶磕到地上破碎,一些淡黑色的煙霧騰了起來,獸人戰士突然感覺自己裸在外面的面板一陣瘙癢,而且越來越嚴重,那種癢到極致簡直想讓人把自己的皮給剝下來。

這是種頗為實用而且相對便宜的藥劑,因為它本質上沒什麼殺傷力,但強烈的瘙癢卻足以讓一個人把自己全身的面板給抓爛,最後留流血而死,她做過幾次試驗,效果挺不錯的。這種藥劑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天災戰士就沒什麼效果了,想想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自己泡在防腐液裡就知道,他們的重要器官和表皮細胞已經壞死了,癢這種感覺他們是感受不到的。

不能再等了,夜宸喊道:“唐嫿!幫傷雨!”

聽到夜宸的命令,唐嫿後撤了幾步,用手指向大個子紅石頭,紅石頭那種有些呆呆傻傻的樣子一看精神力就不怎麼樣,而她們這邊全是擅長精神攻擊的,於是夜宸選擇了他作為突破口。

紅石頭突然感覺一種強烈的心悸,好像回到了小時候,自己跑到山裡去玩,被一直毒蛇盯著,一動也不敢動,身子像打擺子那樣忍不住顫抖起來,冷汗直往外冒,不一會兒整個衣服都溼了,跟讓人澆了盆水似的。

現在,那種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恐懼感又來了,紅石頭楞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是個機會,傷雨手持單手劍朝紅石頭的腰腹那兒砍了過去——她被壓制的半蹲著,就只能夠到那兒。

紅石頭並沒有穿鎧甲,身上只穿了件粗布的兜襠布,沒有任何防護,傷雨揮劍直接砍進了肉裡,但令她完全沒想到的是,劍砍進肉裡一寸多深就砍不下去了,而且傷口處也沒流出多少血,這哪兒是一身肉啊,簡直是一身纖維防彈衣。

腰部的劇痛讓紅石頭清醒了過來,他攤開蒲扇一樣的大手,朝傷雨呼了過去。傷雨連忙把劍拔了出來,以一種不怎麼好看的滾了出去。

夜宸皺了皺眉,傷雨是怎麼回事,她伸出左手,一個巨大的鬼爪憑空出現,朝紅石頭抓了過去。

附帶法則之力的攻擊?大光頭看了夜宸一眼,雙手託舉在前,一陣狂風颳過,盤旋著構成了一個帶有微弱青色光芒的風之巨手,由下往上,和夜宸的鬼爪拍在了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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