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翎禹確認,倘若自己沒有感覺錯的話,方才蘇安然看自己的目光,居然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了,她畢竟在搞什麼。

“謝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邊上睡著一個蛇蠍美人,何時翻了船都不曉得。女人心,海底針。”

秋相美知道,謝翎禹在這兒,她就別想討到半點好處,可總有他不在時,最好別令她有這個機會,否則,她鐵定不會讓蘇溪婉好過的。

夫妻倆在一塊,總有吵架時,等蘇溪婉沒了謝翎禹的寵愛,到時,看她還可以怎麼作威作福。

討不到好處,不代表她不可以做點什麼,秋相美當然不會讓自己這一趟白來,白受了謝翎禹的嘲諷,那可不行,挑撥離間,那可她最在行的事。

秋相美想著,倏然一笑:“那我們就不打攪謝少用餐了。”蘇安然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秋相美拉著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溪婉還有些奇怪,這女人翻臉還真是比翻書還快,方才還凶神惡煞,恨不得殺了她一樣,才眨眼的功夫,這就笑顏相迎,真是可怖。

“那倆女人,沒對你怎樣吧!”謝翎禹拉過溪婉的手,就差沒把她拽起來從頭到腳檢查一遍了。

溪婉好笑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不要這麼緊張。她們也不可以拿我怎樣,你就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溪婉已經說過謝翎禹好幾回了,不要這麼緊張,自己又不是紙人,一戳就破,她還是有戰鬥力的,不過自己的話彷彿對他並沒有什麼用,自從知道懷孕往後,他就變得比溪婉自己還緊張,處處小心。

“你會保護好自己,我曉得。可我不曉得,那幫人會做什麼。怎麼辦,總是不放心,真想把你隨時帶在邊上。”

聽著謝翎禹說的話,溪婉禁不住笑出了聲,心中卻陶醉於他情不自禁說出來的這些話裡。

他總是如此,不似旁人存心的情話,總在不知不覺中,讓人甜到心中,嫁給他,感覺自己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那你去找菩提祖師,學個法術,把我變成鑰匙扣,放在兜裡吧!”溪婉笑著說。

“這個辦法不錯,不過,放在兜裡,我怕把你憋壞了。感覺,如何都不好。”

“堂堂謝少,還真是任性又挑剔。好了,快吃飯吧!不要耍嘴皮子了。”

溪婉說笑著,腦海中卻回記起了蘇安然方才看謝翎禹的目光,那種目光,似曾相識。

她記得非常清晰,那是當時,蘇安然第一回見到石少川時,痴迷的樣子。當時她還沒有什麼感覺,當是她只是純粹的欣賞。

可就在方才,她又瞧見了那種目光,因此,在謝翎禹看她時,她是心虛的垂首,躲在後邊,而不是懼怕。

溪婉瞧了瞧阿翎,下一刻便釋然了。

阿翎又不是石少川,她在擔憂些什麼,同樣的事,不會在她身上發生第二回的。

不會,她也不允准這般的事再發生。

本以為,上回壞醫生的報道會就如此結束,只當是倏然冒出來的新聞,誰知道,沒過幾天,那個大夫再次出現在了雜誌封面,只不過這回,這個大夫自己也變成了病人,現在正待在瘋人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