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婚禮,足足熱鬧了一日,被藍色妖姬所包圍著的現場,盈滿了愛和幸福。直至晚宴結束,謝翎禹的幾個好兄弟還拉著他在喝酒,期間,溪婉也認識了自己不曾見過的一個朋友,他叫唐澤臣,聽說是唐部長的兒子,方才在部隊執行完任務回來,趕回來參與謝翎禹的婚禮的。

“小嫂子,多虧你,收了這個妖孽!我是唐澤臣,你可以叫我澤臣。”

“你好!”溪婉禮貌地問好,端詳了一下這人。

一字濃眉下,是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高挺的鼻樑,薄唇微抿,卻比阿翎身上多了幾分戾氣和陰冷。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又帶著幾分邪氣。瞧見他的第一眼,溪婉便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這種和阿翎截然不同的氣質,更似是他的一種本能,就似是黯藏在深夜中伺機而動,等待著最佳時機捕捉獵物的鷹。

只是看一眼,便能感覺到那危險的氣息。而謝翎禹身上所有的,卻是屬於帝王的霸氣,就似是萬獸之王中的獅子,他可以溫柔,但只對於他親近的人。

唐澤臣?聽名字,溪婉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她記得,唐部長提及過自己的兒子就叫唐澤臣,那還是部長夫人生日宴上所提及的,當時,他並沒有回來。

“這回回來,還打算走麼?”謝翎禹站在溪婉邊上時不時照料著,十分關切,也不忘和自己的好兄弟敘舊。

“還不曉得,看上頭的安排吧!自己也覺得累了,可以的話,可能就不走了。”溪婉只知道唐澤臣不在魔都,隨後謝翎禹才私下跟她說,原來,他們四個以前都在部隊裡頭呆過,當時他們四個本來都要被留在特種部隊的。

那時,他們仨因為一些原因,沒有留下來,最後就只剩下唐澤臣一人。這些年他都在外邊執行任務,非常少回來,大家見面聚聚的機會也非常少,這回倘若不是由於他結婚,大概他還不會回來。

“唐夫人鐵定非常期望自己的兒子留在邊上,執行任務應當非常危險吧!她莫非每日提醒吊膽的吧。”雖然溪婉不曉得是執行什麼任務,可看唐澤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她便知道,這人,不簡單。

“我們現在非常少提及部隊裡的事,那些都過去非常久了,現在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只不過有時還是會懷念在部隊裡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出生入死。”

難怪,他們仨的身手都那麼好,倘若只是一般的練習,非常難達到這般的程度,原來真的在部隊裡待過。溪婉有些好奇,謝翎禹穿制服會是什麼模樣,鐵定也非常帥。

出生入死這簡單的四個字,囊括了太多回憶,溪婉沒有仔細問他,自己已經能夠想象得到,他們過去在部隊經歷了些什麼。好在,他沒有留在部隊,不然他們還不曉得何時能夠認識。

“即便我留在了部隊,該相遇時,總會相遇。該在一塊時,你怎麼逃,也逃不掉的。”溪婉沒好氣地瞠了他一眼,自己什麼都沒說,他就已經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溪婉真的非常想問問,他是不是學了讀心術,不然怎麼自己心中想什麼他都曉得。

這一日,註定了他的兄弟不會放過他,溪婉和他們坐在一塊,小檸和祝雪也陪同著。那是她第一回瞧見他們這樣毫無拘束的喝酒,聊天,瞧見臉前的畫面,她好像瞧見了曾經這四個人在部隊裡生活的日子。

“澤臣你總算回來了,你不曉得,你不在時,翎禹整日便會壓榨我跟阿東,這事,我們兄弟仨得好好告訴跟他說,兄弟之間,畢竟該如何相處。”

唐澤臣微微扯唇,掃了一眼謝翎禹:“是麼?好久沒較量了,就是不曉得,你還行不行?”他說著,拍了拍掌“擺酒!”

溪婉坐在一旁,有些擔憂,他的胃可經不起這麼喝,近來他可喝了好多了。

可她知道,這種場合,她不該搭話的。

“你們說,怎麼玩,我都奉陪畢竟。”謝翎禹一笑,對他們的陣仗毫無懼意,桌底下,溫暖的大手悄悄攥住了溪婉的手,他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顏。

她哪兒會安心,自己只可以幹瞧著。

唐澤臣一眼便瞧見了蘇溪婉眼中的擔憂,便說:“既然今日是翎禹的婚禮,我們不鬧洞房就來最簡單的,這隻筷子,細的這頭指著誰,誰就喝,要不呢,就答覆問題,下一輪就由輸的這人轉。坐在這桌上的,都一塊,方才公平。”

溪婉安下心,可當她瞧見桌上擺滿了威士忌時,溪婉有些笑不出來的。自己的酒量她還是知道的,要來這種場合,估摸沒什麼底氣,小檸的酒量和自己半斤八兩。

只可以祈禱自己今日運氣好一點,不要這麼倒黴被轉到了。

溪婉本想和謝翎禹說,他們找個藉口就開溜,誰知道,梁無宴立馬補充到:“小嫂子,你要是不想喝酒,那也行,我們可以玩別的,比如說鬧洞房,我覺得那個比喝酒更有意思。”

鬧洞房?聽見這仨字,溪婉周身一顫,瞧著他們一個個面上的壞笑,她可不想被他們整,自己還是乖乖的玩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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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由梁無宴開始,溪婉屏住呼吸瞧著那根筷子在桌子上轉著,緊張得不行,她正祈禱著它不要停在自己臉前。

果真,不過,卻停在了謝翎禹臉前。梁無宴嘿嘿一笑,溪婉就感覺有什麼不妙,這傢伙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

“這樣,我的第一個問題,你見到小嫂子的第一印象是什麼?”

溪婉愣了愣,第一印象,自己彷彿是走錯了洗手間,還拽著他的褲子不放,現在想想她都覺得丟人。

“花痴!”這倆字,讓在座所有人都大笑起。大家都非常好奇,他們是在啥地方見到的,為什麼謝翎禹居然會覺得溪婉是個花痴。

唯有小檸一人憋著沒笑出來,因為當時她就在那,她還當是謝翎禹會說女流氓,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