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壽紅訕訕一笑,方才說:“事是這般的,你應當也曉得,安然她有些地方,是有點過分了。可她到底是你叫了十幾年的姐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情分還是在的,既然你都過得如此好了,就沒必要再為難她了,是不是?”

“為難她?”溪婉可不記得自己何時去為難受她,近來她可沒有見到過蘇安然。

“媽真會說笑,我好端端的為難她做什麼,我又不是吃飽了撐著。”言下之意,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喜歡為難人的,是蘇安然,而不是她蘇溪婉。

“你是沒有見到過安然,可謝少做的事,可皆是為了你。”

“阿翎?”溪婉一陣奇怪,還沒反應過來景壽紅說的究竟是什麼事。

“你畢竟想說啥,不要以為阿翎不在意,你就可以隨便往他身上潑髒水。”溪婉最是護短的人,尤其見不得旁人說自己在意的人。

“我說的皆是實話,錄音帶的事,你不可能不曉得。我只期望你們能放過安然,反正,你也未有什麼損失。”

這下溪婉才明白,原來弄了半日,景壽紅今日過來是為了錄音帶的事。她是聽阿翎說過,他要把這事解決,可具體怎麼做,卻沒有跟她說。

這事,她還真的不曉得。

“阿翎要怎麼處理,那是他的決定,我無權干涉。你說的錄音帶,我著實不曉得。”

“怎麼可能,謝少這麼做,也不過是想替你出氣,你不可能不知情。”

景壽紅的心中早就認定了,這事是蘇溪婉唆使謝翎禹這麼做的,她就是想要折磨自個的女兒,她就是個陰毒的女人。

“我為何要知道,阿翎想要做什麼,我又沒有權利干涉,你說這話,未免也太好笑了吧!”

“之前,你分明拿著錄音去見了安然,還達成了協議,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既然這樣,你如今為何要讓謝少把錄音寄到石家去,你這不是想把安然逼瘋麼?”

蘇溪婉眉心一蹙,把錄音帶寄到了石家?

可近來一直沒有響動啊?她也未有聽見什麼風聲,因此說,阿翎所說的,他會把這事徹底處理好,就是這樣?

溪婉想了想,倘若石家知道這一切身後的真相之後,秋相美那麼陰毒刻薄的人,會如何對待蘇安然,不禁身後一涼,彷彿有點可怖。

“錄音是當初阿翎給我的,他想做什麼,又不會什麼都跟我交代。我想,媽你是把我想得太有能耐了。”

溪婉不會干涉謝翎禹做什麼,也不會追問,倘若他想說,她便會安謐的聽,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

“好!即便這事你不知情,如今你曉得了。既然你跟安然已經達成共識,不再招惹對方,你如今這麼做,不是不信守承諾麼?”

“因此呢?當初蘇安然說了,不再招惹對方。可你怎麼不問問,她又做了些什麼。不再招惹,又在貼吧上匿名發帖,往我身上潑髒水?究竟是誰不信守承諾在先。”

分明是蘇安然先違背的約定,現在景壽紅反過來質問她,真是搞笑。

“帖子的事不是已經押下去了麼?你也未有受到什麼損失,可謝少把錄音寄到石家,萬一被石家的人瞧見了,安然就毀了。”

溪婉當然知道阿翎這麼做的後果會是什麼,可她更明白,阿翎對蘇安然已經一忍再忍了,皆是看在她是自己名義上的姐姐的份上,不想把這份本就涼薄的親情徹底毀掉。

可蘇安然壓根不曉得分寸,得寸進尺。如今阿翎不可能繼續忍讓下去,站在他的立場,她也不會再阻止阿翎做什麼。

連她自個都厭憎了,厭憎總是被蘇安然找麻煩。倘若能夠徹底解決,往後她也會清淨多了。

“蘇安然當初在做那些事時,早該想到會有今日。既然知道是錯的,為何還要做。她應當為自個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你就這麼想瞧見她被石家掃地出門麼?你心中就痛快了?我不求別的,只求你能夠放過她。”

景壽紅深吸了一口氣,不論安然做了多離譜的事,她這個做媽的,都要儘自己最大的能力,替她擺平一切。她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可以瞧著她有半點差池。

“你在求我放過她時,她會不會想著放手。我不覺得自己有招惹她,一直皆是她自個放不下。這事,我不可以答允你,阿翎怎麼決定,我都不會反對的。”

蘇溪婉口氣強硬,她原諒過蘇安然非常多次了,可每一回的原諒,最後換來的皆是她變本加厲的傷害。

她如今有了自個的孩子,她也有想要保護的人。阿翎這麼做,皆是為了自己,她不可以,也不會干涉他任何一個決定。

“溪婉,你怎麼能這樣,安然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姐姐。如今你毫髮無損,就不可以不要再追究這事了麼?”

“是我毫髮無損,阿翎掌握了蘇安然做這一切的證據,你才會跑來找我,求我放過蘇安然。倘若不是這樣呢?倘若阿翎聽信了那些謠傳,你們是不是現在已經坐在酒店裡慶祝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方才是溪婉真正生氣的地方,為什麼不好的總要她來承擔。正由於阿翎信任自己,沒有聽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她才會沒事。

倘若他們之間不夠信任,因為這簡單的一張照片而分道揚鑣,那又該如何。那時,她又該去找誰求放過。

面對溪婉的斥責和質問,景壽紅無言以對。她如今滿腦子想的皆是自個的女兒,壓根沒有思量過心溪婉所說的事。

“只須你讓謝少收手,放過安然,任何條件我都答允你。”

溪婉瞧著景壽紅真誠的表情,冷笑聲,任何條件麼?可她知道,興許有那麼一樣條件,景壽紅是不會答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