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當初他沒有和蘇安然搞在一塊的話,現在和溪婉一塊出去散步,好好照料她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發覺自己悟出可去,他乾脆坐在車子裡發懵,不知不覺就記起了他跟溪婉剛認識時那些事,那時他們皆是學生,學校還要上夜課,他總是會送她回家。

那時的感情非常乾淨,乾淨得要他覺得,如今的自己回憶起來,皆是對那段記憶的一種玷汙。

這種等待更是一種煎熬,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石少川愈想愈覺得頭痛,他他瞧了瞧時間,都快十一點了,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他正打算開車離開,剛開啟遠光燈,遠遠的就聽見倆人嘻鬧的聲音。

“喂!你這個土匪,每回都搶我的吃,方才說給你買,你又不要。”

“你沒聽過,搶來的味道更好麼?”

“咦!我才不要,我回絕,醜拒,醜拒,你曉得麼?寶寶也說不要。”蘇溪婉笑著,趕快保護好自己掌心的冰淇淋和果汁,不過還是被他偷吃到了,頓時有些不服氣。

“我只聽見寶寶說,爸爸加油!”

“切!我才發覺你愈來愈臭屁了,快點走了,好晚了,回去還要洗澡,這天氣出來一趟感覺自己會餿掉。”

“不曉得是誰說想出來逛逛,結果一逛就逛到超魔都裡去了。”

石少川清晰的瞧見對面走過來的倆人,彼此面上滿滿的皆是幸福。他從未瞧見過溪婉笑得像現在這樣開心過,那雙眸子依舊清澈,可惜對映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影子。

倆人穿著最普通款式的情侶裝,寬鬆的設計也不顯肚子,看上去,就似是大學裡的情侶。石少川都快被他們倆人的甜蜜給感染,差點忘了自己要幹嘛。

倆人恰好要往邊走,溪婉還奇怪,這麼晚了,怎麼有車停在家附近呢?

她隨便瞟了一眼,才發覺這車子有點眼熟,她彷彿見石少川開過。謝翎禹順著溪婉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了,坐在車裡的人是誰。

遠遠瞧著他複雜的表情,他就曉得,石少川應當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只是他沒料到,這麼晚了,他還會來找溪婉。

仨人都愣了一下,石少川馬上從車裡走下。車門被他關上,石少川鼓起勇氣,邁出了步子,憋著一肚子的話,現在總算能和她說了。

溪婉還當是自己認錯人了,沒料到真的是他。可倘若自己沒記錯的話,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他不回去,跑到這兒來幹嘛。

溪婉想著,不忘吃一口掌心的冰淇淋,上回他來找自己,彷彿是跟蘇安然吵架了,這回,莫非又是吵架了吧!

自己可不是做感情調節的,她如今也不想攙和到他們的婚姻裡邊去,她只想好好享受自個的小幸福,等著孩子健健康康出生,長大。

現在她只須想想往後的日子,就覺得人生原來可以這麼幸福美妙,上蒼對她實在太好了。

“溪婉……”分明有一大堆的話,可當真的走到她臉前,瞧著她那雙眸子時,石少川才發覺,自己倏然腦子一片空白,之前想好要說的話,都不翼而飛了。

瞧著謝翎禹和她十指相扣的手,多刺眼,就似是在諷刺著他的狼狽不堪,這麼失敗的一場婚姻,這皆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自己活該。

他還有什麼資格求她原諒自己呢?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溪婉一臉懵逼,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情況,可看謝翎禹的模樣,一點都不詫異,彷彿早就料到了他會來一樣。

“沒料到石總還有大半夜的,守在我家門邊的習慣?莫非,這樣更有利於使你寫企劃書?”

面對謝翎禹的冷嘲熱諷,石少川連反駁的力氣都沒了。在那場拍賣會上,就已經註定了今日的失敗。是他技不如人,可這不意味著他一生會被他壓著。

勝敗乃兵家常事,商場上,也未有常勝的。

“溪婉,所有的事,我都曉得了。”石少川深吸了一口氣,總算說出了這話,非常是諷刺,當時自己那麼失望地瞧著她,如今卻這般低姿態站在她的臉前。

也許,她的心中正在嘲笑自己沒用,連人都看不清。

他倏然記起了謝翎禹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他的妻子,他為什麼不信?

謝翎禹真的從未懷疑過溪婉半點,這就是他輸給謝翎禹的地方。

本以為,他跟溪婉相識那麼長時間,這麼多年的感情基礎,不是一個簡單的閃婚就能奪走的。曾經他信心滿滿,最後溪婉鐵定會回到自個的邊上。

到現在,他早已經失去了那份自信,他瞧見了她過得這麼幸福,那是真正屬於她自個的幸福,這似乎是自己給不了的。

溪婉非常奇怪的瞧著石少川,她不記得有什麼事是自己知道,他卻不曉得的。

“事?我不曉得你說的是什麼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沒說清晰的麼?”溪婉以為,這麼長時間了,該說清晰的,她已經說的夠清晰了,哪兒還會有什麼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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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事,上回回去吃飯,是我錯怪你了,我還當是,當時真的是你對不起!”

溪婉方才恍然大悟,只是親耳聽見他跟自己說對不起這仨字,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實際上,他並沒有對不起自己什麼,換做旁人,那種時候也只會相信自己親眼瞧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