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祝雪一臉萌萌噠表情盯著溪婉,很配合她演戲,一唱一和,十分精彩。

溪婉眸尾的餘光瞄了下隔壁桌面色已然不太好看的倆人,心中涼絲絲一笑,這樣就受不了了,道行也太低了,沒勁。

“這話就叫做,兩顆那什麼,壞了整鍋粥。你這麼聰明,不必我講出來的,對罷!”祝雪真是禁不住,笑了起來,溪婉這頓飯愈吃愈開心,倆人旁若無人的談天,在吳小娟眼裡,就成了狂妄跋扈的模樣。

她一掌死死捏著木筷,氣得雙掌發顫。

還沒人敢這樣嘲笑她,真以為她不清楚,這話是在罵她麼?

“我們趕忙吃,不然想想,食慾都沒了。”祝雪附和著,大口吃起來,今日這頓飯吃的特別開心,她愈來愈感到,這個蘇溪婉很有意思,非常投緣。

只是她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應該不會跟她這樣身份的人做朋友罷!說到底,真正見不得光的,唯有她罷了。

“蘇溪婉,你有種,把方才的話再說一回試一試。”

吳小娟可不是啥淑媛名女,盯著她們吃得這麼開心,哪兒甘願。噼的一聲把木筷拍在桌上,陡然站起,雙掌叉腰站在溪婉邊上瞠著她。

溪婉壓根不搭理她,繼續吃完自己的飯,方才抬眸衝她身體上掃了一下。此種輕蔑的神情幾近讓吳小娟發飆。

“蘇溪婉,我眼下在跟你說話,這便是你一個進修生,該有的態度麼?”

溪婉拭了拭嘴,罷唧了一口,回味無窮,今日的烤肉的確還行。她敲了敲耳朵,一臉嫌棄吳小娟聲響大的模樣,睹了她一下說:“大傢伙彷彿都喜歡拿自己在集團的地位而論事,不過吳秘書,你彷彿忘了,眼下是下班時間。”

溪婉指了指餐館的鐘表,並不把她放在眼裡,這般的態度,將吳小娟徹底給惹惱。

自己在集團這麼長時間,她還不信,他還治不了一個兩個小丫頭了。

“蘇溪婉,你啥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吳小娟那架勢,牟足了勁兒如同要和人打架一般,激動起來嗓門大的特性,若是換做其它女人,早就被她這副模樣給嚇哭了。

溪婉鎮定自若,雙眸盯著自己被叩住的手腕上,冷冷一笑。

“怎麼,吳秘書,這是幹嘛。我還真不懂吳秘書的樣子,吳秘書要我說清楚什麼。不清楚的,還當是吳秘書被人奪了男人啊。”蘇溪婉典雅的笑著,和吳小娟站在一塊,形成鮮明的對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吳小娟眼下已然處於劣勢了。

“吳秘書,這兒是食堂,你還是多注意一點罷!”吳小娟笑了,兩個新來的小妮子還想教訓她,她來集團那會,她們還不清楚在啥地方過家家啊!

今日她就讓大傢伙都瞧瞧,她吳小娟的本領。謝家少奶奶咋了,在集團,誰皆是一般的。更何況,謝家可沒說謝家的媳婦便是蘇溪婉,一個模糊的身影,她可想不到。

“蘇溪婉,我再說一遍,我使你把方才那句話說清楚,你說誰是老鼠屎。”吳小娟一臉怒容,簡直便是一陰毒的婦人,溪婉記的,她之前無意中聽見有同事議論,這個吳小娟經常相親,成功往後,每次都相處不到多長時間,就分手了。

大傢伙都在背地裡因為這事說她,是否是有啥噁心使人無法接受的習慣,才會被南方這般嫌棄,交往沒多長時間就分手了。

乃至還有把話說得更難聽的,說她有些事,不行,因而

“我可沒如此說,這,三個字彷彿是從你自己嘴裡講出來的,莫非說,你自己都認為,自己便是集團的老鼠屎不成?也怪不得,吳秘書到眼下還是高貴的單身貴族。”

蘇溪婉笑吟吟的說著,字字句句如利箭紮在吳小娟心中。都知道吳小娟最受不了旁人說她是單身,眼下溪婉在餐館堂而皇之講出來,顯然是碾著了吳小娟的痛處。

溪婉可不是啥軟柿子,能夠任人揉挫。跟吳小娟毫無冤仇,她自個兒要來招惹她,那就莫要責怪她了。

“你是誰跟你說的,你你覺得,每人都與你一般,只會用些狐媚功夫去勾引那些男人麼?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見到女人就邁不動道,每日就知道想一些骯髒的事,是他們配不上我。”

吳小娟說著說著,愈來愈激動,溪婉悠忽發覺到有點不正常。這吳小娟,怎麼倏然間就神情這麼激動了,並且看模樣,有些奇異,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吳小娟的氣力非常大,溪婉使勁也掙開不開她的鉗制,就在這時,她倏然扯著蘇溪婉,一手把人使勁敞開。溪婉今日穿了一雙高跟鞋,自然沒有平常這般穩,毫無防備的條件下被她如此大力一推,整具身子往邊上摔了過去。

大傢伙都站在邊上看熱鬧,沒有一人會站出而言點公道話,這便是這個世界,永遠都不缺看熱鬧的人,但她蘇溪婉的戲,不是這般容易看的。

一掌從身旁伸出來,一手把她拉住,差一點,溪婉就和餐車碰上,未曾靠近,她已然發覺到了濃湯傳來的溫度。

背後傳來一聲悶哼,溪婉回首一看,便見到祝雪摁著自己的手腕,面色不太好看。

“你咋了?”

“沒事,貌似扭了一下。”祝雪因為拉住她,沒顧上自己的手。害她受傷,溪婉有些內疚,這事是因她而起,倘若不和自己待在一塊,她一點事都沒。

溪婉倏然扭身,怒視著一臉得意的吳小娟。這女人,非常好,成功的惹惱了她。這般,這事就沒有如此輕易收場了。

她的神情順著吳小娟,看向坐在她背後,慢條斯理吃著午餐的蘇安然。

倘若說,這事和蘇安然任何關係都無,打死她都不相信。既然她這麼陰魂不散,那就怪不得她了。

“把你方才說得話,再說一遍試一試。”陰鷙的語調,使人情不自禁毛骨悚然了起來,蘇安然掌中的木筷一滯,她居然感到,彼時蘇溪婉說話的模樣,有了些謝翎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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