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山河這邊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到過年的前後,同學們都會舉辦一次同學聚會,不過基本上都是中學同學,畢竟董山河是在祁城上的中學,而大學是在廬州上的,天南地北的,很少能夠聚到一塊。

而中學的同學就非常多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是祁城人,偶爾有兩個是外地城市的。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董山河的初中是在二中上的,高中是在一中上的,所以他還要和兩撥同學都要聚會。

其實聚會嘛,也漸漸的多了一些市儈,畢竟都是快三十歲的了,都成家立業了,但是這種風氣在董山河的同學聚會裡畢竟不多,誰要是顯擺自己怎麼樣怎麼樣,以後也不會帶他聚會了。

董山河在徽州的時候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初中同學群裡就已經嚷嚷著要聚會要聚會,大家分別算了算時間,最終定於臘月二十七的晚上。

董山河的聚會和往常一樣,在飯店裡吃吃飯,喝喝酒,然後去唱唱歌,玩到一兩點就各回各家,如果遇到興趣相投的還可以單獨的約出去聊一聊,這個董山河就不過問了。

而且這個聚會還有一個規矩,其實不光是初中同學的聚會,高中同學聚會也是這樣,這也是祁城這邊的一個規矩,同學聚會,aa制,女生不出錢,男人出錢,但是不允許帶家屬,只準自己來。

往年的時候,董山河同學聚會都是十幾二十個人左右,找一個大包廂,也就坐得下了,祁城的物價水平也不是很高,一桌酒菜一兩千塊錢也就差不多了,再加上去唱歌的千兒八百的,一共也就是三千塊錢,基本上往年都是每個男人三百塊錢,花不完的,都會放到群裡搶紅包,董山河一直都覺得這個注意好,因為這個是自己提出來的。

以前董山河不太有錢,現在有錢了,但是也沒有破壞規矩,因為規矩就是規矩,要是破壞了,以後可就再也不能按照規矩來了。

這一次準備來聚會的,差不多是十八個人,還有兩個想來的,不過還在路上來不了,董山河本想把所有的人都聚合在一塊,卻發現怎麼也聚合不到一塊,一個群裡一共也就三十五個人,還有十來個不冒泡的,經常冒泡的也就這二十來個人,基本上在祁城本地的都能參加,凡是在帝都魔都妖都花都的,還需要坐著火車回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來。

而過了年也不行,大家基本上都是結了婚的人,大年初一肯定是不能相聚的,大年初二還要回孃家,有的大年初三也需要回孃家,這兩天就不行。

初四吧,酒店不開門,畢竟大年初五迎財神,祁城的大小酒店飯店都是大年初五才開業,而初五這天就已經有不少的同學需要匆匆回到她們工作打工的地方,初六是個好日子,結婚的較多,董山河的大哥高戰就是初六結的婚,過了初六,基本上也就沒有幾個人在家了。

所以思來想去也就把聚會的日子定在了臘月二十七這一天,而且還是晚上,畢竟白天大家也都是各忙各的。

晚上五點半,天色已經黑了,董山河早早地就把晚餐給做好了,“晚上你去千萬不要喝酒,你還開著車子,現在查酒駕的那麼嚴格,你千萬不要搞出事情。”劉淼淼一邊給董山河換上衣服,一邊叮囑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會酒後開車,如果實在是推不過去,喝兩杯的話,我就找個代駕回來,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有事情的。”董山河擁著劉淼淼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

“好了,我走了,你看會電視就睡覺吧,按照以往的習慣,估計得到十一二點才能回來。”董山河也就是隻有一次聚會沒有去,那就是自家媳婦懷孕的時候,那個時候,董山河在照顧她,除此之外,從畢業之後,每一年的同學聚會,董山河都會參加。

“記得晚上回來,千萬不要見到老情人你就不回來了,要是那樣的話,我保證去捉你的,把你咔嚓了。”劉淼淼對著董山河比劃著一個剪刀的模樣說著。

“去去去,哪來的老情人,都是同學。”董山河解釋了一句,否則這個屎盆子不就扣在自己身上了。

“不都是那麼說嘛,沒事開開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你的那麼多幹妹妹我又不是不知道。”得,劉淼淼一句話就把董山河給堵死了,當初自己結婚的時候,那些幹妹妹可都是到場了的,坐了一桌的幹妹妹,不知道還以為是來鬧事的呢,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女友桌呢。

六點鐘,董山河終於是從家中出來,開著車子前往市裡。

這一次聚會的地方依然還是老大高戰選擇的,叫什麼禦府,董山河以前也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有去過。

按照高戰在群裡的解釋,這麼多年的聚會,每一年去吃一家,早晚把整個祁城都給吃一遍。

抱著這樣的目的,每一年的聚會,都會換一家新的酒店,也會換一家新的ktv。

禦府在市中心又偏北的方向,在以前的老城隍廟附近,董山河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地方,就在沃爾瑪超市的旁邊,是一個仿古建築的酒店。

董山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地方停了車子,剛剛下了車子就聽到有人喊自己。

“董山河!”一句十分興奮的聲音在董山河的背後響起,董山河轉過身來一看,原來是王婷,呃,董山河的幹妹妹之一。

“王婷,好久不見,孩子呢?”董山河左瞅瞅右瞅瞅也沒有看到王婷的孩子。

王婷,和董山河一般大,不過小了幾個月,算是年底的人,也已經結婚了,老公是一個高中老師,是她當初上學時候的同學,同樣的都是祁城人,同樣的師範大學的畢業,畢業後兩人都選擇回到了祁城,在關系的幫助下,兩個人都當上了正式的有編制的老師。

“孩子在家呢,離開我一段時間也無所謂,你怎麼現在才過來,人家早就過來了。”王婷皺了皺眉頭問到。

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只是歲月在臉上改變了稚嫩,飽滿了風情,“這不是今天才把親戚給走了一遍,好幾個親戚一家呆兩個小時也得一天。”

“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不像我們早就把家裡的親戚給走了一遍了。”王婷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