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髒水?”

隋文帝看向楊約,“在眹看來,晉王是想往太子身上潑髒水未能得逞,反而濺了自己一身!”

“晉王想陷害太子,已經不是第一次!”

“平陳戰爭那年,晉王得勝回朝,太子好意為他設宴慶功,”

“晉王卻設計要在酒宴上中毒,以陷害太子。不想天不佑他,機緣巧合之下被眹識破,”

“眹念他初犯,所以並沒有嚴加責罰,只是有意疏遠他,盼著他能恭心自省,日後能夠真心輔助太子……”

“此次讓他回京,眹以為他已經改了……不想才回來幾天,他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眹的這個好兒子,他……他這是要謀反啊……”

“這……”楊約聽隋文帝翻出舊賬,而且是他所不知道的舊賬,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事態向著預期的方向發展,楊安面色如水。他知道,越是這時候,越是不能出錯。

“臣請陛下息怒,”楊安鄭重開口:“眼下最重要的,是冷靜,臣請陛下下旨,全城戒嚴,以防有人謀反。”

“全城戒嚴?”楊素反駁道:“少師用不著如此危言聳聽吧?”

“這不是危言聳聽,”楊安仍然面向隋文帝:“臣是為陛下的黎民百姓著想,臣不忍大隋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局面,再生動盪。”

“有陛下的威嚴在,又怎會產生動盪?”楊素不屑地看了楊安一眼,儘管在此時,他也不忘記派隋文帝的馬屁。

可是這個馬屁,拍得實在不是時候。

“夠了!”隋文帝不耐煩地打斷楊素的話,跟著道:

“傳眹旨意,全大興城……進入戒嚴狀態。”

說完這句話,隋文帝如全身虛脫一般,坐在了龍椅上。

一旁早有內侍去傳達旨意。

朝廷四大重臣,包括太子在內,雅雀無聲,誰也不敢再開口。

隋文帝在龍椅上閉眼片刻,跟著又睜眼道:“傳眹手諭,立即向晉王府增派禁衛軍。”

“一旦發現晉王府有什麼動靜,即刻向眹報告。”

看來,皇上是嫌聖旨下達的時間太慢,擔心出意外,所以迫不及待向禁衛軍將軍直接傳達手諭。

連著辦了幾件事之後,隋文帝似乎這才想起底下還跪著四大重臣和太子,終於開口道:

“此事與你們無關,都起來吧。”

等幾人站起來之後,隋文帝閉上眼睛道:

“眹乏了,你們先回去,過幾天眹再找你們。”

“請父皇保重龍體要緊。”太子關切道地看向父皇。

隋文帝卻連眼都不睜,擺了擺手:“回去吧。”

“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陛下放心,天佑大隋。”

……

餘下一人也紛紛向隋文帝表明中心。

“眹知道了,”隋文帝終於睜開不滿血絲的眼睛:“你們都回去吧。”

看著隋文帝似乎受到重大打擊的模樣,眾人不敢再多言,紛紛施禮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