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聽到為首士兵的話,太子卻笑了,“你也算是有點見識的。”

“既然你們要看,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

說完,太子將玉契從身上翻了出來,隨後高高舉起:

“這就是玉契!”

“你們還有誰懷疑本宮的身份?”

見太子亮出玉契,為首士兵帶著另外五人一起跪倒在地,“屬下趙孟德拜見太子!”

“屬下?你們是誰的屬下?”

“回太子殿下,屬下是奉了高宰相之令,前來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全。”

“你是高穎派出來的?”太子臉上露出喜色,“你們如何得知本宮在此?”

“本來,下官只知道太子殿下和楊宰相到咸陽縣來了,”趙孟德回道:

“可是咸陽這麼大,一時也不好找,”

“所以下官只能帶著他們在街上碰運氣。”

“恰巧碰上有人在街上找人,說如果能抓住冒充宰相的惡徒,重重有賞。”

“下官以為,這事定跟太子殿下有關,於是就跟著他們來了。”

說道這裡,趙孟德再次跪下道:

“由於下官不識太子殿下,無奈之下,只能請您亮出玉契。”

“一是可以證明身份,二是可以震懾在場眾人。”

“但下官職位卑下,如此懷疑您,難免有不敬嫌疑,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快快請起,”太子聽趙孟德如此言語,搖頭道,“你何罪之有?”

隨後,太子看向錢壽安,“這個錢縣令,對本宮才是真正的不敬!”

大廳中,那些前來喝喜酒的賓客們,這時也看出來了,

這兩人,確實是太子殿下和當朝宰相。

也不知是誰帶頭,跪倒在地,嘴裡喊道:

“小人叩見太子殿下!”

跟著一大片都跪了下去,口呼叩見太子殿下。

趙家、李家和王家,本來還在遲疑,可眼見著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跪下叩頭,

眼見情形不對,他們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樣,跪倒在地。

錢壽安直到此時,才終於知道,再也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趙孟德!”

“在!”

“帶著你的手下,把這個錢縣令給本宮綁起來!”

“得令!”

聽到太子發話,趙孟德帶著五人,將錢壽安綁了個結結實實。

可是此時,大廳中仍然還有一個人始終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