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閣中,詩雅坐在許沐川的左側,一個面貌精緻年方三十的女人則是坐在許沐川的對面。

詩雅毫不拘謹的為許沐川和這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斟酒,嬌臉紅唇間帶著一抹梨花微笑。

坐在許沐川正前方的女子自然就是雪梅樓的管事——風芸。

風芸穿著一襲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袖的上衣,柳腰下則是穿著翠綠煙紗散花裙,在她的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梅花。

“公子,我便是雪梅樓的管事,眾位姐妹都稱我為芸姐,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話,也可這樣稱呼我,就是不知道公子找我有何事呢?”

風芸的鬢發低垂,並且斜插碧玉瓚鳳釵。別看風芸已經三十來歲了,可是她保養極為的細致,所以顯的體態修長像個年方二十的姑娘般勾人魂魄。

“芸姐,在下姓許,名沐川。這次特意來雪梅樓就是想和芸姐你做一筆生意。”許沐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眼底中沒有半分的怯意。

“哦?”風芸和詩雅兩人不約而同的凝視了許沐川一眼,她們兩人心中猜測了許多許沐川找過來的可能,卻沒曾想到許沐川竟然是特意過來談生意的。

“許公子還請明說。”風芸皺了皺深如墨黑的柳眉,幾顆貝齒晶瑩的在許沐川眼裡一晃。

詩雅沉默不語的直盯著許沐川,似乎想要看透許沐川一般,她在心裡忍不住的呢喃道:“許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芸姐,素聞雪梅樓的美酒名滿宛城。不過在我看來卻是還有些不太稱心如意。”許沐川嘴角宛起一個弧度,眼光細膩的閃過一道精光。

風芸和詩雅兩人頓時就有點兒疑惑了。

尤其是風芸,她的美眸中閃過一道疑惑後便露出了絲絲不悅之色。許沐川所說的話,不就是在抨擊雪梅樓的酒不夠好嗎?

往大了說,這可是在質疑雪梅樓的服務,有些砸場子的味道。往小了說,這也是讓雪梅樓抹上了一層灰,風芸身為雪梅樓的管事,怎麼可能不産生一點兒情緒呢?

“許公子此話何意?”風芸的口吻中都從剛才的客氣變成了質疑,甚至還有絲絲怒意摻雜在其中。

“芸姐莫要激動,請容在下慢慢說來。”見風芸有些兒怒意的態度,許沐川就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一步好走了許多。

風芸輕聲冷哼了一句,雙眸直視著許沐川,似乎是想要看看許沐川能夠說出什麼東西來。

而詩雅卻是有些擔憂的望了許沐川一眼,她身處雪梅樓多年,可是知道風芸的手段不凡。若是許沐川今日不說出個理所然來的話,恐怕風芸絲毫不會給許沐川半點兒顏面的。

“許公子這是要做什麼?”詩雅的心裡都有些後悔為許沐川引見風芸了,她打心底裡十分欽佩許沐川的那大家之筆,那非凡的才華。

到了現在,詩雅的腦海中都是回蕩著剛才許沐川所提的幾首詩詞。若是今日許沐川惹惱了風芸,詩雅難以想象風芸會怎麼對待許沐川。

因此,詩雅正在斟酒的一雙玉手都不由自主的輕輕顫抖了一下,美眸中盡是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