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龍恩賜臣以欽差之位,臣無以為報,只能嘔心瀝血不負聖恩。如今北淵國內憂外患,陛下定然心煩心燥,雖然臣無德無才,但是甘願為陛下分憂三分。臣本是一介平民,一身素衣,幸得陛下聖恩禦賜,才可身著官袍,權傾朝野。”

“陛下之恩,臣感激涕零。今,臣已至南城,探查到一個驚天之案,不得不派聞將軍手持陛下之寶劍前往文政司,只為陛下掃除內憂,還望陛下莫要猜忌。”

“臣深知文政司牽扯國家大事,嘔心瀝血為陛下處理朝政。但是今時今日,臣不得不要請文政司一眾大人前往南城一見,懇請陛下信臣三分。”

“倘若此番臣之探查有誤,延誤了文政司一眾大人處理國事。臣甘願褪下褐色之袍,手嵌枷鎖,赴京請罪。願陛下信臣,願陛下聖恩再聽片刻,臣定然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許沐川親啟。”

君羽易揭開書信的封面,靜靜的在心底默唸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詞內容。

跪在禦書房大堂之上的千嶽不停的用餘光掃視著君羽易,他看到原本君羽易眸子裡懾出的熊熊怒火緩緩地消減了許多,心裡有些疑惑的在嘀咕著紙信上訴說的內容。

片刻過後,君羽易將白如雪的書信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然後吐出一口壓抑著的怒氣,口吻緩和了幾分對千嶽說道:“千將軍,你隨同赤火軍等人前往南城一趟,務必保證文政司一眾大人的安危。”

“是,陛下。”千嶽立刻抱拳低頭的領命喝道。

千嶽得到了北淵大帝君羽易的指示後,連忙恭敬的退出了禦書房,快馬加鞭的朝著文政司的位置趕去。

待到禦書房只剩下老太監後,君羽易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沉聲問道:“你說,朕應不應該相信許沐川呢?”

聽到君羽易這番質疑自己和質疑許沐川的問話,老太監佝僂著的身子不由得沉了沉,沉吟了一會兒後回應道:“陛下,許大人定然不會負陛下之聖恩的。”

“希望如此吧!不然朕可以給他高高在上的權力,也可以剝奪他的一切。”君羽易剛才只是微微的慌神了一下,現在又恢複到了往日威勢淩人的模樣,讓一旁的老太監都感覺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

文政司的大門口,氣氛極度的沉重。

禦林軍和赤火軍雙雙對恃著,誰也不敢妄動分毫。

聞若非坐在戰馬之上,緊握的拳頭一直在冒出冷汗,他十分清楚若是皇宮深處沒有傳來批準出城的訊息,那麼他和赤火軍一幹將士定然是被掛上叛國罪而誅殺。

緊張之色掛在每一個赤火軍的臉上,身為赤火軍的統領,向羽松不得不考慮陛下震怒的後果,他心緒不寧的一直在咬著牙關。

而被關押在牢車內的五十多個文政司官員皆是沉不住氣的怒罵赤火軍眾人。

身為文政司的要員大官,他們盡心盡力的為北淵國處理國家大事,為北淵大帝分憂解難。何曾受到過這種侮辱的待遇,被關在牢車內的模樣讓一眾官員感到羞恥和憤怒。

“向羽松,本官告訴你,此番你竟然敢帶大軍圍我文政司,辱我一眾朝廷命官。陛下定然會為本官等人作主的,你就等著怎麼向陛下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