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上的目光全部聚集向了最後面站著的許沐川。

許沐川馬上從人群中移了半步出來,彎腰行禮的開口:“臣,在。”

“許大人怎麼站在那裡?”君羽易故作疑惑的問道,好像是想聽聽許沐川有什麼歪理。

面對著君羽易直視而來的目光,許沐川不由得低了低眼眉,然後拱手說道:“臣自知有愧於陛下,有愧於北淵,能夠站在大殿之上的末尾,已然是厚著臉皮了。”

“哦?”君羽易微微發出一道驚疑聲。

文武百官則是側目望著大殿末尾處站立著的許沐川,眼神中皆是閃過一抹嘲諷笑意。

“許大人,你可知朕手中的這份奏摺上面寫的是何意嗎?”君羽易凝視著許沐川良久,皓眸不眨的沉聲問道。

“陛下,微臣猜想應該都是些希望罷免臣之欽差之位的彈劾吧!”許沐川面上沒有半分動容,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一樣。

許沐川的這番沉著冷靜,讓文武百官都不禁沉了沉氣,不知道許沐川是真的無所畏懼,還是裝出來的輕松。

“許大人,朕賜你天子寶劍,讓你巡查各城。難道就是讓你隨意欺壓各城官員和鄉紳的嗎?整整十城哪!許大人,你就沒有什麼辯解嗎?”

君羽易右手緊緊的託著龍椅扶手,左手輕放在膝蓋之上,雙眸如炬的射出兩道精光。

許沐川抱拳拱手的手心處慢慢的溢位了些冷汗,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義正言辭的回應道:“臣,無話可說,一切任憑陛下處置和斷奪。”

“大膽!陛下聖恩寬賜,讓許大人進行辯解,許大人不僅不開口解釋,反而還話裡有話的表示對陛下的不敬。”還未等君羽易開口說話,文官之中,便有一些人開始落井下石的大聲指責了起來。

“許大人,陛下這是有心讓大人解釋,可是許大人竟然毫不領情。許大人,你這樣可對得起陛下的一番聖恩。”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官員武將開始站出來指著許沐川,數落道。

“陛下,許大人此次不僅牽連了十城安危,而且還差點兒讓文政司的一眾大人身陷險境。臣以為,陛下此番不能夠在姑息許大人了,不然回讓天下百姓寒心哪!”

一道接著一道的聲音在君羽易和許沐川耳邊徘徊著,這些聲音好像在推波助瀾的想要至許沐川與死地,好像在故意掀起君羽易的怒火一樣。

處在百官正前方的三人,正是北淵大帝君羽易的三位皇子,君夜天、君冬齊,君落殤。

君落殤望著許沐川被眾官彈劾指責,實在是忍不住的上前躬身行禮道:“父皇,兒臣有話要講。”

“嗯?”君羽易慢慢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君落殤的身上:“講。”

隨著君落殤的即將開口,原本還在大肆議論的百官皆是停止了聲音,轉眼望著大殿前方站立著的君落殤。

“父皇,老……許大人雖然此次未先稟報父皇擅自行動,但是兒臣相信許大人肯定是為了北淵國著想,為了父皇著想。”君落殤極力的想要為許沐川減輕這次的懲罰,但是卻不知曉許沐川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只能夠模稜兩可的說道。

“朕心中有數,你且退下。”君羽易還以為君落殤會有什麼言論想要開口,沒想到就說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君羽易有些累意的輕輕擺了擺手。

君落殤本來還有幾句話想要說明的,可是看著君羽易黑沉的臉色,緊緊的咬了咬牙關,退到了一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