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鏡高懸,一塊大牌匾高掛在官府的大門口。牌匾在正懸當空的太陽照射下顯得極為的威嚴肅穆,沒有人敢觸犯這威重的地方。

前廳處,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望向了左側拐角處。

一府五州,南城的六大執掌官員在幾十個士卒的簇擁下,緩緩地從前廳左側而來。

另在場所有人好奇的是,一府五州中,除了知州吳江穿著原來的官袍之外,其餘五個人竟然都是穿著便裝長衫。

“怎麼回事?”站在前排的十來個鄉紳員外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皆是緊縮眉頭的盯著吳江,心底驚疑萬分的說著。

當!

驚堂木一響,伴隨著許沐川的幹練的沉穩聲而來:“帶一府五州進堂!”

無數雙眼睛瞬間側目望向了坐在高堂之上的許沐川。

一府五州,六大官員皆是沉默不語的踏著沉重的步伐進入大堂內。

知府林毅更是拉長著個臉,面色黑沉的像是預感到了自己的下場一般。

“拜見欽差大人。”

一府五州,共六人踏進大堂之後,不約而同的雙膝一軟,跪倒在許沐川的腳下,頭都不敢抬起。

許沐川微微眯起雙眼的低頭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瑟瑟發抖的六人,想起不久前,這六個人在應苑酒樓見到他的時候,直腿而不彎,現在終究是願意放下自己的高傲了。

“來人,給知州吳江大人看座。”

許沐川沉吟了片刻之後,對著旁邊恭候著的一個士卒,說道。

聽到此話,吳江的身子明顯一顫,惶恐不安的抬頭望了一眼面色淡如漣漪湖水的許沐川。跪在大堂之上的其他五個人更是眼眸一顫,猜不透許沐川這是何意。

士卒在許沐川的命令下,立刻就從後堂搬了一張椅子放到了吳江的身旁。

吳江不敢有所動作的的抬頭凝視著許沐川,似乎是在等待著許沐川的開口說話。

“吳大人,請坐吧!”許沐川微微抬起左手,指了指吳江旁邊的椅子,雙眼直視著吳江有些緊張的臉頰,沉聲道。

吳江不知道許沐川這是何意,惶恐緊張的跪服在地上:“大人,下官職位低微,不敢與大人同堂而坐。”

“坐吧!本官不拘於此小節,吳大人有資格坐在大堂之上。”許沐川嘴角輕輕一撇,露出了一絲微笑。

“多謝大人。”凝視著許沐川的雙眸,吳江咬了咬牙齒,便緩緩地起身坐在了椅子上。

於是,跪在大堂之上的便只剩下一府四州了。他們沒有得到許沐川的命令,根本就不敢抬頭起身,皆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流著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