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鳴鳴,威壓九天。

仁寶鎮的鄉紳地主都派人在縣府門口注視著許沐川的一舉一動,想要看看這位北淵大帝欽點的欽差大臣是怎麼一番模樣。

人群中,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了高坐在官椅上面的許沐川。

許沐川經過這麼久的沉澱,他已經不再是剛來北淵時有些慌亂的樣子了,此時的許沐川就好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刃,鋒芒遮掩在他的外表之下,卻又不失分寸。

“仁寶鎮縣官帶到!”

一陣大喊聲從縣府的大門外傳來,一眾百姓紛紛下意識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仁寶鎮的縣官名為章丘華,相貌堂堂,年齡大概四十來歲。

此時,仁寶鎮的縣官章丘華褪去了他的官袍,穿著一身白色的囚服,他的雙手還拷著一副鐵鎖手銬。

“仁寶鎮縣官,章丘華,拜見大人。”章丘華跌跌撞撞的從縣府大門走到了大堂之上,他望了一眼官椅上面坐著的許沐川,雙膝一軟的跪拜道。

縣府門口站著的一眾百姓看著沒有了半點兒威嚴的章丘華,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震驚萬分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很多樸實無華的老百姓都在小聲的議論著關於章丘華的事情,很多人更是暗自叫好的拍了拍手。

“章丘華,本官問你,你身為仁寶鎮的的父母官,可有為仁寶鎮及其周圍的百姓作出過一分一毫的貢獻?”許沐川沉聲問道。

章丘華有氣無力的軟塌在地上,本來想回答許沐川的提問,可是當他要開口時,竟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說詞。所以,章丘華只是張了張嘴後,便低頭沉默了。

“章丘華,本官在問你,這十裡八村的賦稅是多少?”許沐川不想和章丘華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仁寶鎮的縣官章丘華聽到許沐川的這般問題,他就知道自己多半是兇多吉少了。章丘華眼神直接黯淡了幾分,原本僅有的幾分希冀也化為了烏有。

啪!

許沐川見章丘華一句話也沒有回答,狠狠的一拍驚堂木,面色黑沉的怒斥道:“是誰給你的擔子,讓你藐視國法,賦稅高達四成。是誰給你的擔子,讓你欺壓百姓,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判案。是誰給你的擔子,讓你與財主勾結,搜刮民脂民膏。”

啪嗒!

又是一聲驚堂木破空的聲音響起,在場一眾的百姓和章丘華都被驚了一跳,身子下意識的輕輕一顫。

“回答本官!”許沐川怒視低頭不語的章丘華,赫然咆哮道。

章丘華沉吟了許久,朝著許沐川叩頭拜道:“大人,下官認罪了,只希望大人莫要牽連家人妻女。”

此時此刻的章丘華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條了,即便他在怎麼辯駁也無用了,畢竟昨日他胡亂判案的過程已然是被許沐川看在眼裡了,再怎麼辯解也只是徒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