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卿,那麼你認為朕該不該收下蜀國送來的禮呢?”君羽易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文武百官盡皆望向了許沐川,似乎很想看看許沐川能夠說出個什麼東西來。

許沐川沉了沉聲,開口說道:“陛下,這禮必須收。以微臣之見,即便蜀國此番李大人沒有帶回來任何東西,我北淵國也不能夠輕易向蜀國出戰,只能夠等。”

“理由。”君羽易皺著眉頭,輕聲吐出。

“若是我北淵和蜀國開戰,勝負難分,更何況離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因此,我北淵不能夠冒這個險,一旦失敗,再難翻身。”

許沐川彎腰躬身的大聲說道:“從蜀帝的態度來看,蜀國也不想再此刻與我北淵正式開戰,想必蜀國定然和離國有了分歧,不願輕易開戰後讓離國坐收漁利。”

“短澤兩年,長則五年。到那時,離國和蜀國肯定會大舉進攻我北淵。如今我北淵想要渡過這次難關,只能夠委曲求全,和蜀國暫時歇戰。抓緊一分一秒來穩定北淵國內的各種情況,他日面對兩頭猛虎襲來時,才能夠報玉簫關之戰的恥辱。”

許沐川語重心長的緩緩道來,額頭泛起了絲絲冷汗,心裡對於君羽易的態度也是有些捉摸不透。

一聽到許沐川說要暫歇戰事,同蜀國安穩一段時間。問澤宇的立刻就忍不住的上前說道:“陛下,老將以為不可。我北淵國怎能如此讓人欺辱,劉將軍的恥辱怎能不用鮮血去洗禮。老將請戰!”

說著說著,問澤宇便將盔甲的衣擺一掀,單膝跪地的抱拳請命。

“末將,也請求陛下準許出戰!”辛雄莊緊跟在問澤宇的身後,跪地抱拳的大聲說道。

問澤宇回京,就是為了能夠領兵出征,用蜀國將士的鮮血來祭奠劉勳濟。如果君羽易當真如同許沐川剛才所說的話而不戰的話,那麼他恢複了這驍戰將軍的職位,又有何用呢?

其他的文武官員見到這種情況,一時間都呆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只是彎腰躬身的靜靜的站在原地。

君羽易眼皮低下,沉思了許久,掃視著眾人一眼:“若是不戰,你認為朕該怎麼辦呢?若是要戰,你該認為朕又該如何呢?”

順著君羽易的眼神看去,眾人便發現了君羽易的這兩個問題是對著許沐川說的。

此刻,問澤宇和辛雄莊兩人也是沉住氣的凝視著許沐川,心情複雜。

許沐川低頭微微苦笑了一下,心底不由得的喃喃道:“陛下,你這是要為難我哪!恐怕一個回答不夠好,就要面臨各種刁難了,甚至……”

世人皆說:伴君如伴虎。此話當真不假。

許沐川今天只是第一天上朝,他就深深的感覺到了這股壓迫心魂的氣息。別看許沐川表面上不動如山,其實內心卻是有些無奈和顫顫巍巍。

“陛下,這只是微臣的一己之見,恐有分析不當的地方。”許沐川恭敬不已的抱拳說道。

許沐川的這番話顯然就是想要讓君羽易提前保證,不要去責怪他。不然只要許沐川接下來說的一句話不對,怕是就會惹怒龍顏的。

“朕恕你無罪,說來聽聽,朕有些好奇了。”君羽易精通帝王心術,怎能看不懂許沐川言語之中暗藏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