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疆場白骨枯,嫋嫋炊煙屍首無。

玉簫關外燃燒著的兩千多蜀軍屍體依舊在小雨淅淅瀝瀝的情況下而燃燒起了大火,這火宛如北淵將士計程車氣在不斷的升騰著,久久難以散去。

北淵將士在劉勳濟的震懾下而不斷的沖殺著,一具一具的屍體躺在了地上卻依舊冒出了無盡的戰意。

“我北淵國的將士,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

飄蕩在四周的喊殺聲中隱隱約約的傳出了北淵士卒的大吼聲。

只要他劉勳濟一將尚在,即便面對著六萬蜀國大軍又有何懼呢?

不論北淵士卒怎麼樣拼勁最後一口氣斬殺掉了身前的蜀軍士卒,蜀軍就是如同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的從關外湧動進來。

殺不盡、斬不斷的蜀軍士卒源源不斷的沖殺進來,黑壓壓的人影是那麼的讓北淵士卒感到絕望。

北淵士卒拿著長槍和利劍的雙手都已經精疲力盡的在輕輕顫抖了,可是他們依舊沒有打算束手就擒,他們要隨著劉勳濟戰到最後一刻,他們想多看一看劉勳濟那綻放出無比濃鬱的血色芳華。

戰場中,一個已經被砍斷了一隻左臂的北淵士卒緊緊的咬住牙關,僅剩的右手緊緊的握住利劍朝著眼前撲來的蜀軍士卒刺去。

剎那間,血花綻放,這個斷掉左臂的北淵將士被眼前的蜀軍士卒用長槍捅入到了胸口。斷臂的北淵士卒眼眸瞬間一紅,右手猛然用力的將長劍狠狠的刺入進了這個蜀軍士卒的心髒處。

嘭咚一聲,斷掉左臂的北淵士卒看著比自己先死的這個蜀軍士卒,嘴角露出了一抹血紅色的微笑。

但是,斷臂的北淵士卒終究是熬不過這長槍穿胸的強勢,慢慢軟癱的倒在了地上。在傾倒的那一刻,他用盡全力的望向了站在城門口不遠處的劉勳濟,眼神中滿是崇敬和不悔之色。

“我辛雄莊怎能丟了我雲霄武館的顏面?怎能負了師尊問澤宇的敦敦教誨?怎能讓我北淵國任人宰割呢?”

辛雄莊騎著戰馬,手中的一柄長槍早已是血紅色的了。他面色猙獰的盯著一個又一個沖殺過來的蜀軍士卒,捫心自問的怒吼道:“只此一戰,我辛雄莊必不負北淵!”

馬鳴蕭蕭,似乎辛雄莊胯下的戰馬也是心有靈犀的在傳達著那不屈的戰意。

一股冷風吹過,寒意直入在場無數將士的心扉。即便如此,他們的身子也未曾冷顫,只是在隨著狂風而揮舞著長槍利劍罷了。

屍橫遍野,玉簫關內外皆是北淵士卒和蜀軍士卒的屍首。

血流成河,整個玉簫關內外皆是血色的流水在湧動著,不斷的蔓延向了玉簫關的四周。

斬掉了一波又一波的蜀軍士卒,劉勳濟戰意升騰到了一個極致,他似乎忘卻了自我,只知道斬盡一切來犯之敵。

“咕嚕……咕嚕……”

圍困著劉勳濟的無數蜀軍士卒看著那霸氣無比的劉勳濟,他們忍不住的吞嚥了幾口唾沫,那種恐懼猶然沖上至了心底深處,無法消磨掉。

奇幽陽坐在戰馬之上,遠遠的眺望了一眼劉勳濟,心底深處不由而然的升起了一股懼意,一股讓他今後一生都抹不去的懼意。

“給我殺!取劉勳濟的項上人頭!”

奇幽陽雙手緊緊的一握,手心中不由自主的産生了無數顆細小的冷汗出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大聲呵斥道。

隨著奇幽陽的一聲令下,無數蜀軍士卒在十幾個蜀軍將領的領軍下再次沖殺向了劉勳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