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郡主。”管事太監見周文舒來了連忙行禮。

周文舒緊緊的皺著眉頭:“陛下是身子何處不適?”

說起是皇帝身體不適,但是周文舒一路來到御書房門外,可是半點都沒看出任何一個人有面色焦急的情況。

“陛下只是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這就請郡主進去瞧瞧吧。”

周文舒隨著太監的牽引走進了御書房,遠遠的就看見了好些太醫跪在面前。

真是不知道皇家的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有病了就去治啊,讓這麼多人跪在這裡有什麼用?

雖然他這般想著,但是自己的表面卻不敢說出來。

畢竟身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就是至高無上的皇權。

“百草郡主到。”

一旁的太監長生的吆喝了一聲,底下跪著的太醫們都覺得救星到了。

果不其然,周文舒才剛剛走進房中,地上跪著的浴衣就給他讓開了一條道。

走到明黃色的床榻前,只見床榻上躺著的人,面色紅潤,整個人氣血十足,這哪裡有什麼病啊?

然而,周文舒卻是放下了自己的藥箱,慢慢的走上前去行禮:“百草拜見陛下。”

皇帝的手在空中來來晃晃地搖擺著:“免禮無須多禮。”

整個人的聲音卻是極為沙啞,就像是說了一天的話,唱了一天的高歌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周文舒看向一旁的太醫,一個個都捲縮著,不敢上前半分。

只有太醫院的院正上前對著周文舒道了一句:“陛下常年就有頭風,最近江南的水災又連連曝了出來。

陛下思慮過度導致身體極度的匱乏,但是辰宿辰宿的睡不著覺。

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周文舒這才注意到,皇帝的面色雖然紅潤,但是他的眼球上有明顯的紅血絲。

濃重的黑眼圈被眼袋所掩蓋。

周文舒不緊不慢地笑著:“請諸位都出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跪在地上的太醫們,早就已經雙腿都麻了,期待著早日解放。

得了周文舒的這句話,如臨大赦,提著自己的藥箱,連滾帶爬的爬出了御書房。

周文舒將自己帶來的藥材碾碎,遞給一旁的太監:“拿下去用水煮沸,過濾掉殘渣,端上來給陛下服用。”

等到房間裡面的人都散去了,周文舒才搭上了皇帝的脈搏。

他的脈搏虛幻而無力,但是氣若游絲,沒有半點的力量。

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能夠撒手人寰一般,給周文舒硬生生的嚇了一大跳。

“陛下這般勞累又是何苦?天下這麼大,但又不是陛下一個人的天下,何必要把自己熬成這個樣子。”

在她說話的時候,周文舒將自己的治療術變成無色,透過把脈的方式,慢慢的給皇帝進行治療。

皇帝卻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朕也不想這個樣子,可是朕也很無奈。

父皇把整個天下都交給朕,朕總不能讓他在自己的手上支離破碎。”

“陛下說的這是什麼話?國不是一個人的國,家一個人不成家。

這個天下能有陛下這樣的皇上是萬民的福氣,但是陛下也要為了天下的百姓而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說句不該說的,諸位皇子的年紀也已經大了,不管是將來王侯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