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了粥,她放下了手裡空空如也的碗,才說道:“你去吧,但要等到子成回來了,讓他陪你去。”

“你表姨母她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她認定了你是嫣然婚事的絆腳石,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安南侯夫人後悔不迭:“當初我就不該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平白惹了這麼多麻煩。”

周文舒望著她,“夫人,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誰都料想不到的。”

安南侯夫人雖依舊耿耿於懷,但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等著玉子成回來。

左等右等,也不見玉子成從軍營裡回來。

周文舒突然心裡一慌,打翻了手旁的茶杯。

她心裡很是不安,總感覺好像要出什麼事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婆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安南侯夫人平時治下很嚴,見婆子這麼莽莽撞撞,頓時罵了過去:“在府上待了這麼多年了,還這麼不懂規矩。”

那婆子仿若沒有聽到,臉色慘白地說道:“軍營裡來了訊息,公子他被人打傷了。”

“什麼?”安南侯夫人不敢置信,還以為是聽錯了。

周文舒騰地站了起來,她急著要往外走。

安南侯夫人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也跟了上來。

二人到了府門口,早有馬車備好。

一到軍營,兩人就衝了進去。

玉子成虛弱地躺在榻上,他胸口還插著一把匕首。

一眼看過去,就十分地瘮人,。

“軍醫呢?”環顧四周,他面前居然沒有一個大夫。

安南侯夫人冷聲質問,倒是嚇壞了一旁候著的人。

“回夫人,是大殿下不許軍醫過來。”

傷人的是文昭?

周文舒腳下一個趔趄,她似是想到了,大皇子文昭為什麼會傷了玉子成?

“我不會放過他的。”周文舒紅著眼,看著受傷的玉子成心疼不已。

她緊握雙拳,默默地從自己的衣袖裡,摸出了自己許久不用的銀針包。

“夫人,我命人去將太醫請來。”周文舒已經派人去請了。

她看了一眼伺候在這裡的親兵:“大皇子現在在哪裡?”

那親兵連忙說道:“回周姑娘,就在隔壁的那一間。”

親兵剛說完,周文舒就不見了身影。

她到了門口,粗魯地推開了門,“大皇子,我要讓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同樣受了傷的文昭。

文昭躺在榻上,彷彿是兩條胳膊都蕩下來了,似乎是被廢了。

“看來你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周文舒冷笑起來,“不過,大皇子你傷了我未來的夫君,總不能讓你只是斷了兩條胳膊就算了。”

她噙著笑意,到了他跟前。

手裡銀針一閃,已經快速地紮在了文昭的胳膊上。

明明是已經斷了的胳膊,這一針紮下去,疼的更厲害了。

饒是文昭這樣的大男人,也被疼得暈死了過去。

等到軍醫姍姍來遲,一見到文昭暈死過去,就放下了手中的物件。

“傷了我們玉公子,還妄想我救你,瘋了吧。”軍醫自以為聲音小到旁人都不會聽到。

周文舒聽在耳中,卻是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