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會了?怎麼回事兒,是不是周家遇到了什麼事兒?”

不勝酒力的她說完了這句話徹底的暈了過去,陸純良連忙站起來說話:“文舒妹妹她喝多了,大家不必在意請繼續用飯。”

陸家的人十分的清楚,周文舒的這些話都是為了說給她們家聽的,可是那又如何,只要她進了陸家的門這些生意遲早都是他們陸家的。

周文舒喝醉了自然不能睡在席面上,家裡的下人都放假了,所以是周文桃和臘梅一起攙扶著她回房間的。

玉子成把一切都盡收眼底,聽著她話裡話外的意思透著無盡的決絕之意,這樁婚事既然讓她這麼的不開心,那便不要了吧。

柳氏和周明夏都不放心前去檢視,剛到房間就瞧見裡面一地的殘渣,都是東西砸碎的聲音。

“舒兒,你別鬧了快些躺下休息。”

昏昏沉沉的周文舒本就藉著酒意在撒氣,對於自己的父母她打不得罵不得,有什麼委屈只能自己一個人受著。

可是憑什麼啊,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為什麼要讓別人把控她自己的人生啊。

“現在這樣不就是你們想要看到的嗎?你們滿意了嗎?”

“以前我忍氣吞聲小心翼翼,哪怕是天寒地凍我也得洗衣服撿柴做飯,我只是為了活著。

爹爹和哥哥受傷,爺爺奶奶為了不讓我們一家拖累他們就把我們分家了,那個時候整個家都是我一個人扛著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想著把我嫁出去?”

“我每天起早貪黑從不閒著的幹活,終於把生意做出點樣子了,你們有錢了就吃飽了撐的要把我趕出去了嗎?”

“那陸家是什麼人家,你們就覺得人家家境好,難道我們家很差嗎?你們是都掉在錢眼兒裡面了嗎?”

說著周文舒就把床頭櫃子裡面的元利全都砸在地上:“拿去,統統都拿去,我辛苦努力為的就是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你們一過上了好日子就巴不得我去當牛做馬的伺候別人,你們不是要我嫁人嗎?我嫁,我要讓你們好好看看你們選定的人是怎麼對我的。”

一次性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吼出來,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筋疲力盡的倒在床邊,看見裝著醒酒湯的碗喝了兩口也砸了個稀巴爛。

柳氏和周明夏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們從來只覺得女兒不應該為了這個家浪費自己的時光,只想給她找一個好歸宿。

可是從來不知道她是如此想的,更不知道她有這麼多的不情願,柳氏止不住的掉眼淚:“舒兒,是娘不好,娘只是想要給你找個好人家。”

“你不要在我面前哭,我看著你這個樣子我就煩,他們陸家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到現在還要維護著他們,我求你們了,我只想過幾年清淨的日子行不行?

如果我不嫁人你們覺得很丟臉的話,索性就斷絕關係吧,我的這些生意都留給你們,我一分一毫都不拿你們的。”

周文舒說著就跌跌撞撞的想要往外走,柳氏強忍著眼淚拉著她的手:“閨女,娘知道錯了,娘再也不逼你了好嗎?”

“陸家以後我們都不和他們家來往了,我和你爹只是想要你開開心心的,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怕,真的,你相信娘。”

周文舒當然知道這是真的,要不是因為他們這種水囊心病狂的偏執寵愛,她又何苦上演這麼一出苦情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