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鳴山離開,看起來絲毫沒有要放自己的意思,而且也沒有宣佈任何罪狀,趙雲飛雙眼微微的眯了眯,大腦開始高速運轉,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這副手銬是精鋼打造,最薄弱的地方是中間以鐵鏈連線的部分,趙雲飛稍微掙了掙,以他現在的力量,如果全力以赴,他感覺自己能將鐵鏈掙斷,只是雙手的手腕肯定會受傷。

因為手銬的環狀部分與面板接觸的面積太小,拉拽的力量越大,手腕面板和骨骼所承受的壓強也就越大,雖然自己的面板和骨骼都非常堅韌,但拉斷鐵鏈所需要的力道卻是超出了自己手腕所能承受的範圍。

如果雙腕受傷的話,血跡斑斑,手腕上又戴著鐵環和鐵鏈,掛著如此明顯的幌子,趙雲飛心裡實在是沒把握從公安局大院裡逃出去。

關鍵是不能傷人啊。

馬鳴山現在抓他,是以權謀私,洩私憤,並沒有任何罪證。

如果在逃脫的過程中傷了人,再有理也變成沒理了,事情的性質就變了,正好授人以口實。

就在趙雲飛冥思苦想之時,審訊室裡所有的燈突然都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將這間二十多平米的囚牢照得如太陽底下一般亮堂。

隨著燈光亮起,那扇厚重的鐵門再次被推開。

令趙雲飛感到意外的是,進來的這個人不是馬鳴山,竟然是馬戎。

雖然是與趙雲飛僅僅分開才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但對於一個初次陷入熱戀的女人來說,這兩個多小時,簡直是太長了,就像是過了兩年。

審訊室隔壁的一個房間裡,馬鳴山和兩名心腹下屬站在巨大玻璃幕牆之後,將審訊室裡的情況看得毫發無遺。

這玻璃幕牆是經過特製和偽裝過的,從審訊室裡面看到的只是一面不透光的牆壁。

馬鳴山此時心裡也感到好奇,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一定要見這小子,到底要跟他說什麼?

馬戎進了審訊室,一眼看見趙雲飛被鎖在椅子上,雖然並不算狼狽,但看在馬戎眼裡,卻心疼得不行。

她的腳步停留在審訊室門口,趙雲飛也扭頭望向她,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

幾秒鐘之後,馬戎忽然快步走向趙雲飛,到趙雲飛面前時,毫不猶豫地抬起長腿,一下就騎坐在了趙雲飛身上。

目光緊緊地盯著面前這張讓自己愛之不夠的年輕面龐,此時此刻,時間似乎是停止了流動,被定格在這深情凝望的一刻。

看到眼中的這種情景,玻璃幕牆後面的人,已經是能夠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其中一名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扭頭望了望臉色鐵青的馬鳴山,為了緩解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哪像咱們那個時候......”

昨晚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幾乎全公安局的人都知道局長親自帶人“掃黃”的事情。

作為局長的心腹,早已查清楚了趙雲飛的身份資料。

未成年,無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