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雲飛的手指接觸到鐵絲籠子的一剎那,“啪”地一聲輕響,爆出一個耀眼的火花,趙雲飛身體抖了一下,感到從手指尖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

再看那隻兔子,在爆出火花的同事,兔子那兩條有力的後退猛地向後蹬,把籠子都頂得跳了起來,從窗臺上掉落到地上。

趙雲飛低頭看去,只見那隻兔子橫躺在地,又狂蹬了幾下後腿,伴隨一陣痛苦的抽搐,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死了?”趙雲飛瞪大了眼睛看著,心裡的吃驚無法形容。

“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還有些不信,在地上找了一個小樹枝,從籠子的縫隙間伸進去捅了捅兔子的頭,又撥了撥兔子的長耳朵,那兔子躺在那裡,任趙雲飛撥弄,完全不動。

在確認兔子確實是死透了之後,趙雲飛暗暗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現在是龍蟻巔峰的層級,還沒達到龍蟋,怎麼會給兔子造成這樣大的傷害?就算是龍蜂層級,只要不是龍蜂頂層層級的話,也很難一下就致死一隻兔子。

“一隻螞蟻怎麼可能咬死一隻兔子?難道是真龍訣的層級界定不準確?”

趙雲飛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在他與肖一鳴比賽用真力取勝後,他心裡就一直有些疑問,而現在,這些疑問就更加的強烈了。

看來想要得到答案,只能找機會問張士剛了。

“兔子死了,明天怎麼和小吉說?”

一想到這個問題,趙雲飛就皺起了眉頭,這只兔子已經成了小吉最好的夥伴,一到家就抱著兔子玩。

“誰知道這兔子這麼禁不起電......”他現在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拎著兔籠子,在院子裡走了兩趟,最後無奈又把兔籠放回窗臺原處。

......

早上趙雲飛煮著面,韓拓騎車進了院子,一眼看見窗臺上籠子裡的死兔子,大叫道:“呀,這兔子怎麼了?”

趙雲飛燒著火,頭都沒回,說道:“死了!”

韓拓道:“昨天還好好的,怎麼說死就死了?”

趙雲飛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韓拓這句話,小吉顯然是聽見了,開門出來,跑到窗臺前。

韓拓把兔籠子拎下來遞給小吉,小吉雙手捧著,看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小白兔,眼淚圍著眼圈轉,卻沒哭。

韓拓道:“這兔子身上沒傷,應該是病死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點殺了吃肉呢!”

趙雲飛道:“那麼小的兔子,能有多少肉!”

正說著,李蘭芳容光煥發的進了院子,女孩離不開愛情的滋潤,昨晚和趙雲飛那一番親熱,比用什麼化妝品都好使。

韓拓想起李蘭芳昨天放學時鬧的那一場,再看她現在的神情,實在是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撓著自己的後腦勺嘀咕道:“撞了什麼邪?”

李蘭芳沒搭理韓拓的自言自語,看見死兔子,也是大驚小怪一番,見小吉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子,就安慰小吉道:“回頭去鎮上大集再給你買一隻......”

小吉把兔籠子捧到趙雲飛跟前,小嘴癟著,一副想哭又強忍著的樣子。

趙雲飛安慰道:“都怪哥不好,應該早點給它壘個窩......星期六就是鎮上大集,哥再給你買......”他說的也是實話,要是早點給兔子壘窩,兔子就會在地上挖洞,這樣的話自己就抓不到兔子了,也就不會拿它來做實驗。

趙雲飛扭頭看了一眼在一旁正搖著尾巴的小黑,心想:“要是抓不到兔子的話,倒黴的可能就是小黑了......”

小吉道:“這個兔子是套來的......”

韓拓笑道:“真是死心眼兒,套的不跟買的一樣嗎?”

李蘭芳攬著小吉的肩膀對韓拓嗔道:“什麼叫小孩呀,你小時候比小吉還要死心眼兒呢......走,小吉,咱倆把它給埋了,舉行個葬禮......”

趙雲飛抬手指了指廁所方向說:“就埋在那棵榆樹底下吧!”

李蘭芳和小吉去埋兔子,韓拓拿了鐵鍁去幫忙挖坑,趙雲飛給大家盛好面擺在小方桌上。

在鄉村,死個兔子、死個雞什麼的是常有的事情,大家都沒有再糾結這個事情。

......

上午下了第二節 課,趙雲飛從教室出來,卻見王菲叼著根煙卷,靠在門口處。

趙雲飛知道王菲肯定是在等他,皺了皺眉道:“你能不能不吸煙?”

王菲聽了這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把香煙從嘴上拿下來,優雅地彈了彈煙灰,將還有大半根的香煙按到牆上,隨手往後一丟,拍了拍手道:“好吧,既然你說了,那我就戒掉......”

王菲的這一舉動倒讓趙雲飛有些意外,聽王菲這樣說,對她的態度也好了許多,至少不像昨天那樣冷淡了,說道:“吸那個東西對身體一點好處都沒有!”

王菲抿嘴一笑,說:“咱們去東邊說話,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

確實也是,門口處一有同學進出,都會掃他倆兩眼。

趙雲飛對王菲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惡感,因為王菲是張士剛的女朋友介紹的,看在張士剛的面子上,就當做普通朋友,聽王菲提出去東牆下說話,稍微一猶豫,然後還是隨著王菲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