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飛仍然像昨晚那樣練習真力的調動,練了一個多小時,將真力釋放掉。

在他第一次釋放真力的時候,手指會産生刺痛、麻木的感覺,身體也會劇烈地顫抖一下,而現在,隨著他身體適應性的增強,刺痛的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麻木和顫抖也輕了許多。

盤膝坐於石磙之上,當他再次起身時,真龍訣已是晉級到龍蟋六段。

趙雲飛的修煉過程平淡而順利,可謂是波瀾不驚,其實這才是修煉的真實狀態,每個修煉者都必須循序漸進,時間長了,甚至會感到枯燥乏味,許多修煉者不能堅持到底的原因,也正是源於此。

望著手臂上漸漸淡去的光芒,趙雲飛心裡感到鼓舞的同時,對穴位形成的圖形也感到非常的詫異。

他最初修煉成功的六個穴位,以其中的一個穴位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正五邊形的圖形,正五邊形的頂角直指手掌方向。

下面是四個穴位聯結之前的兩個穴位,又是形成了一個帶中心點的正五邊形,頂角指向臂膀方向。

接下來的四個穴位,依靠左下側的兩個穴位形成了一個正五邊形。

最新修煉的穴位位於右側,看樣子是要依靠上一個正五邊形右下側的兩個穴位......

“這,到底是什麼圖形呢?”趙雲飛對此感到茫然不解。

......

誰能畫出趙雲飛修煉穴位所形成的圖形?)

......

練完功,趙雲飛摸黑進了屋,來到大衣櫃跟前,踮起腳尖,伸手從大衣櫃頂端摸出那把龍刀――前一段時間他還需要蹬著椅子才能拿到櫃頂的東西,而現在已經是不用蹬椅子了,看來他最近是沒少長個子。

手持龍刀,趙雲飛沒有出來到院子裡,而是去了裡屋,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變得越來越謹慎,龍刀的光芒在夜晚太過耀眼,如果總是拿出去,遲早有一天會被人看到,趙雲飛的這種謹慎是很有必要的,無形中為他少惹了許多麻煩。

將龍刀橫在面前,金色的光芒將趙雲飛的臉都映成了金色。

“胸懷天下,抱誠守真,捨生取義,龍之傳人。”

這把刀以及刀身上刻的字,對人的精神似乎能夠産生某種振奮作用,每當趙雲飛手持刀柄,讀到刻在刀身上的這一行字的時候,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在心裡升騰出一股豪氣,真想拿著這把刀闖蕩江湖,管盡人間不平事。

當然,這只是他一時的激情,平靜下來後,他所受過的教育告訴他,所謂闖蕩江湖、行俠仗義只能存在於武俠小說中。

如果集體性的道德淪喪,不平的事情,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就都在發生,僅僅依靠某個人或某一部分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管得完的。

況且,世界上的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管的,那需要力量,需要智慧,需要各種各樣的能力。

別說別人的事情,就目前來說,能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已經是不錯了。

“明天……”

明天進山,趙雲飛心裡真是非常想帶著這把刀,因為他對山裡可能要發生的事情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問題是,這把長刀,決不是普通的刀,刀的事情如果傳出去,趙雲飛心裡很清楚,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就無法保住這把刀。

雖說他打架並不懼任何一個人,甚至連派出所的警察他也敢惹,可是要知道,他之前的那些事情,最多也就算打架鬥毆、尋釁滋事,還沒有觸碰到法律的界限,如果真是觸碰到法律,一個人再能打也不可能與國家機器對抗。

而這把刀,已經遠遠超出了管制刀具的範疇,是名副其實的武器――普通人攜帶武器,是華夏國的法律所明令禁止的。

況且,這刀沉甸甸的分量和發出金光的特性,其材質肯定是非常特殊的,換句話說,這刀,肯定非常值錢。

還有一點,趙雲飛曾聽趙紅利說過,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也就是說,他的這把刀,從法律意義上來講,並不屬於他。

這刀,就算說成是文物也不為過,以趙雲飛目前的見識來說,根本就無法估量其價值,他只知道,這把刀,一定非常非常值錢。

就連他腰上的那條皮帶董琳見了都囑咐他不要讓別人知道,更何況這把金光閃閃的刀。

兩害相權取其輕――明天進山帶與不帶這把刀,竟讓趙雲飛頗為為難,一時無法權衡出孰輕孰重。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弄得趙雲飛心裡有些煩躁,將龍刀舞動起來,龍刀所散發出的萬道金光,將房間都照亮了,就好像屋子裡點著一個二百瓦的大燈泡一般。

緩緩停下動作,左手撫過刀身,越看就越是喜愛。

就在這時,他腦子裡面忽然蹦出來一個想法,“要是把真龍訣的真力注入到龍刀裡面不知道會怎麼樣?也許發的光會更亮一些......”

一有了這個想法,趙雲飛抑制不住的就要實驗一下,左手一伸,微一用力繃勁,真力立即從穴位中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