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陽未想過楚傾會拿他打趣,端在嘴邊的茶杯許久沒放下,只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了,他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如此轉移話題,是在在意他。

“不好回答麼?”

葉初陽緩緩垂眸,笑意更大,

“不悠閑地差事,我做不來。”

“悠閑?”

行軍打仗,朝不保夕的事,在他眼裡也算悠閑?

“有勝算的事,便都是閑事……”

楚傾不語,真不知是該誇他志向高遠,還是罵他狂妄自大……

“……”

“傾傾,說起來,還未帶你四處去看看。”

“……”

楚傾不知他為何說這麼句話,只隱隱聽到了他的一聲低喃,

“到時,便是真正的悠閑了……”

“什麼?”

楚傾聽不真切,問了一句。葉初陽彎了彎眉眼,伸手故意揉亂了楚傾的發絲,

“你喜歡江南還是漠北?”

楚傾有些氣惱扒開他的手,撇過了頭,這人就不能和他好好說話!

“都喜歡!”

“那就……”

“但不喜歡跟你去!”

葉初陽無奈,又將手伸到了她眼前,有些討好的意味。

“來,我給你梳……”

“滾!”

兩人在轎子裡鬧了許久,轎外的兵卒除了聽見楚傾嫌棄的語氣,還聽得到主子低沉的笑意,越發覺得後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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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鄴城,依舊是原來熱鬧的場景,即使徐州城破,卻並不影響京都百姓安逸的生活,除了朝中幾位有遠見的大臣知曉此事的嚴重之外,無人在意。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沈宸鈺面色陰沉,顯得有些急迫,

“陛下,再不出兵鎮壓,就來不及了!”

皇帝的臉色也不好,暗暗的看了一眼下首的高洋,明顯拿不定主意。

“父皇,此時出兵,為時未晚!”

沈宸鈺看這裡身側的高洋,眸色越發暗沉,他雖為一介武夫,不懂朝中之事,卻也清楚是高洋一手阻止朝廷出兵的現今……他到底想搞什麼把戲?

“父皇,現今突厥內亂未定,自身難保,而現今叛賊出兵兗州,鄴城雖有黃河之險,但兗州依舊丟不得,請父皇,出兵吧!”

“請陛下定奪!”

“請陛下恩準!”

“臣附議!”

“……”

高洋說完,眾臣應和。畢竟自大皇子和三皇子失勢,即使二皇子身子不好,但性格大變,不再像以前一樣不問政事了。皇帝老了,他以下的皇子又年幼,那將來的太子之位,非高洋莫屬。

“好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