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面對著兩方互不相讓的意思,面色越發不好,一會兒若等到宮內的援兵一到,自己背上逃犯的罪名不說,還要給他們一塊陪葬。要動手就別再這幹瞪眼,他們不想走,她想走啊。

楚傾在一邊等的著急,幹脆拉著楚澤暗自往小巷的方向移動,黑衣男子率先發覺她的動作,剛想將楚傾攔下,對面的幾個將士也徑直沖了過去。

她頓住腳步,看著眼前的又一場喧鬧,深感欣慰,他們終於打起來了。

那群黑衣男子的招式楚傾在鄴城從未見過,靈活多變但卻出手狠戾,不多時,那群將士便佔了下風,楚傾被幾人控制著無法離開,只得站在一旁,等著他們打完。

“他們……怕都是來救你的。”

楚傾看著楚澤晦暗不明的眸色,勾起了嘴角,

“你這麼覺得?”

她不知道他們救她的目的,若是熟人相助,那皆大歡喜,若是仇家不願她死的太過容易,那今日她若是被帶走,等她的就是生不如死。

這樣想著,便看見那群將士的援兵也湧入這條長街,頓時,局勢變化,最終剩下的那幾個黑衣男子明白敵不過了,看了楚傾一眼,然後陸續攀上了店鋪的房頂,不多時,就沒了身影。

“楚姑娘,隨我等走吧。”

說話的將領五官端正,因長時間的打鬥顯得有些氣喘籲籲,此時帶笑看著楚傾,倒不像是個奸詐之人。此時,楚傾不想再在此地耽擱下去,終是點了點頭,

但他看著楚澤,面露難色,這將軍的命令,可沒說要多帶一個人,況且這人,還是主囚犯。楚傾明瞭他的意思,眸色陰冷,

“我與他必須一起走,你若不願意……”

“沒有,楚姑娘說笑了!請。”

楚澤抬眸看著楚傾,不知在想著什麼,渾濁的眼眸中有了濕意,但轉瞬即逝。

店鋪中的幾人看著楚傾與那一隊人馬離去的背影,等了許久也不敢出來。男孩水靈靈的眸子望著外面,嘴裡一直唸叨著什麼,老婦見他如此,將他攬回懷裡,

“是是……姑娘會沒事的……”

途中,楚傾與楚澤分乘兩匹馬,一前一後。身邊的一群將領則護在兩側,似乎隨時都在預防楚傾逃走。

楚傾其實沒有那個打算,也知道自己沒本事逃,所以表現的極為老實。但一路上,她有意無意的問著救她的緣由,幾個將領卻都笑著顧左右而言它,甚至幹脆忽略楚傾的問題。

看著不斷向城外靠近的方向,楚傾越發不安,面上卻不顯現。

終於,幾人如過無人之境一般除了城北門,看起來,似乎早已安排好了。直到走進城外偏遠處的一片松林,行至一處宅院前。眾人才停住了腳步。

“姑娘就先在這安頓吧。”

說完,男子便替她推開竹木院門,隨及在門口負手而立,直接守在了門外。

雖是一方茅屋,但佈置陳設都簡潔雅緻。推開房門,楚傾不安了一路得心緒,竟然瞬間變得平穩了些。她想,她應該知道是誰救她了。

察覺到楚澤隨後走進來的腳步,楚傾收回思緒回頭看他,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晌午過後,正在小憩的楚傾聽到門外的動靜,緩緩睜開了眸子,起身看著徘徊在門外,遲遲沒進來的身影,低啞開口,

“進來吧。”

門外高大的身影明顯一愣,沉寂了片刻,才終是伸手推開了房門。

楚傾曾想過,能如此支使軍部之人來救她的,會不會是沈宸鈺,但不過片刻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知道在沈宸鈺眼裡皇命即是天意,忠君乃臣子的本分,所以他更不可能做這種意同造反的勾當。

但推開房門的這一刻,她竟確定,就是沈宸鈺。

此時他一身便衣,褪去了平日的一身戎裝,高大的身形在房內顯得有些侷促,但還是緩緩走向楚傾。

沉悶著不說話,畢竟上次楚傾同他說的話,極為清楚,今日若不是她看到門外的他,他可能沒有勇氣推開房門。

“今日,多謝你了。”

楚傾眼裡沒有一絲意外,沈宸鈺抬頭,眸色的眼睛裡有了些喜色,似微微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