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睜開眼的時候,已是翌日正午,她揉了揉腦袋,半晌才恢複了意識。

她沒睡在她的房間,而是睡在了一頂轎子裡。幽幽的梅香沁在鼻尖,身下是羊絨的毯子,這轎子,確實是舒適。

“傾傾,你醒了……”

楚傾猛然抬頭看著葉初陽那張過分美豔的臉,頓時,昨日的記憶蜂湧而至……

然後楚傾沒有猶豫的再次躺在毯子上,背對著葉初陽。昨日……她是幹了什麼!

她拍了他的臉,咬了他的手,在他背上又哭又鬧,然後……然後……還……不,她日後再也不喝酒了!

葉初陽看著楚傾背對著他的蕭瑟背影,努力的忍住不笑。他反倒起了逗弄的心思,直接坐在了她跟前,語氣透著擔心,

“傾傾,你還是不舒服麼……”

“沒有。”

“不然我去給你請大夫……”

“不用。”

“可昨日……”

“不許提!”

楚傾蹭一下坐起,瞪了葉初陽一眼,

“我還有事,告辭。”

葉初陽並未阻止,看著楚傾掀開轎簾,看著她停頓了數秒,又看著她冷著一張臉坐回到他身邊……

“葉初陽,這是哪……”

“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

“別著急,我幫你問問阿離。”

轎外的阿離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說主子演的一手好戲啊,

“咳……主子,我們到了戎州附近了……”

“葉初陽……你又想幹什麼?”

葉初陽輕笑,極其自然地摟過了楚傾的肩膀,

“帶你私奔啊……”

“你敢。”

“反正你我婚約在身,怕什麼。”

“那你私什麼奔。”

“就算有婚約,但知此事的人極少,而且鄴城中,定會有許多反對此事的人……”

“那好,我要回鄴城。”

葉初陽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