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脖頸被那粉嫩的小舌劃過時的強烈觸感,景硯的小腹猛然一緊。

她俏臉一熱,連忙收斂心神,吩咐捧來醒酒湯的秉筆道:“快喂陛下喝下去!”

秉筆應是,單膝跪地,扶過宇文睿的身體,“陛下,來,乖,喝了醒酒湯,就會好受些……”

不等她話音落地,宇文睿突然一揮胳膊:“不要你喂!”

饒是秉筆經驗老道,急忙閃身,才不致被打翻了手中的玉碗。

“無憂!你還胡鬧!”景硯柳眉一豎。

宇文睿聽她不悅的口氣,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偏不要她喂!朕要阿嫂喂!”

景硯聽她在自己面前自稱為“朕”,便知道她心中不快,無奈地接過秉筆手中的玉碗:“扶陛下去榻上坐著。”

宇文睿臀部剛一挨著榻面,就眨著一雙晶亮大眼,可憐兮兮地凝著景硯:“阿嫂,頭疼……疼得很……”

景硯聞言,先就心軟了。

她挨著小皇帝坐下,將玉碗舉到她唇邊:“讓你喝那麼多酒……”

宇文睿就著她的手,抿了一小口,呲牙咧嘴的:“不好喝……”

“良藥苦口。誰讓你不聽話的!來,都喝了,就不頭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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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垮著一張小臉兒,認命地一口口喝乾了玉碗中的液體。

“酸死了!這般澀!糖!我要吃糖!”宇文睿砸著嘴,大聲喚道。

景硯無法,只好讓侍墨取來玫瑰糖,喂她吃下。

宇文睿這才安靜下來,身子軟綿綿的依偎在景硯肩頭,有一聲沒一聲地哼哼唧唧著:“頭疼,頭暈……”

景硯的耐心快被她磨沒了,忍著心頭的火氣,想著有賬明日算,她開口道:“乖,聽話,回你帳中,讓湛瀘和純鈞服侍你沐浴,好好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湛瀘和純鈞乃是服侍宇文睿的大宮女的名字,以古代名劍給侍女命名,怕也只有她想得出了。

宇文睿蹭著景硯肩膀上的布料搖了搖頭:“不要,腿軟,沒力氣……”

景硯臉一黑,心說那你要怎樣?難道要人抬了給病人預備的縛輦來抬你回帳?不明真相的,還以為皇帝不聽話被太后揍了屁股呢!成何體統!

宇文睿見景硯不語,黏膩膩地道:“我就在阿嫂的帳中沐浴,就在阿嫂的榻上睡了……嘻嘻,就這麼定了!”

景硯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清楚。

宇文睿看她猶豫,又可憐兮兮地開口:“頭疼,腿軟,朕沒力氣了……”

景硯扶額,只覺得耍無賴的小皇帝簡直比北鄭朝廷都難以對付。

絹簾內,浴桶備好,水溫合適,只等著小皇帝來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