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邪動用極限力量,暫時抵制住了大陣的壓制之力,一支手掌向著玄無涯抓來。而此時酒劍仙雖然艱難的站了起來,但已是救護不急。

面對那支大手,玄無涯與痞子龍沒有一絲抵抗之力,即使那道陣牌的光芒也是暫時被壓制了下來。虛神第五境的強者竟是恐怖如斯。

玄無涯彷彿置身冰窟之中,渾身冰涼,那支大手遮擋了一切,玄無涯的意識彷彿都被定格在了先前的一瞬之間。

眼看那支手掌就要落下,玄無涯似乎已是逃脫不了被生擒的命運。

“滾!”突兀的聲音沒有任何徵兆的響起,一股巨力似乎可以掀翻山嶽,從那陣牌中彌漫而出,將那支手掌,連帶著雪無邪的身體轟飛而去,於此同時一道光牆瞬間出現,阻住了雪無邪的身軀,劇烈的撞擊聲震耳欲聾。

但這一切還沒有完,雪無邪骨斷筋折的身軀被那光牆反彈了回來,又是一面光牆在玄無涯的近前出現,再次將雪無邪反彈而去,如此往複,數十下之後才拋落在兩道光牆之間。可見這股巨力到底有多迅猛。

雪無邪幾乎癱軟在地,身上一片臃腫,髒腑被震裂,伴著血沫從口中狂湧而出。要不是他已是虛神境的強者,可以慢慢修複髒腑,此時早已命喪黃泉。

一道光影從那陣法令牌中飛躍而出,中年人的模樣,帶著出塵的氣質,沒有震懾人心的靈魂威壓。但他站在那裡,卻彷彿替代了整個世界,萬事萬物都在他的腳下臣服,仔細看去那樣貌分明與玄無涯有些相似。

“老爹!”

“玄戰!”

玄無涯與酒劍仙的聲音同時響起。

“酒劍仙,好久不見。”那道光影竟是有著話語傳出。

“你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境界,竟是能留存一道意識分身在這道陣法令牌中!”酒劍仙感嘆道,內心深處有著深深的落寞。他與玄戰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年齡也是相仿。

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曾自喻年輕一輩無敵手。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他終是向那時年輕一輩中同樣有著無敵風采的玄戰,發起了挑戰。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他敗了,徹底的大敗,自那以後他就再也追不上玄戰的腳步。

直至一百多年前,域外邪族的入侵,玄戰竟是以虛神第九境的實力大戰天山之巔,生生屠滅四位同境的邪族至強者。而他依舊被卡在了半步虛神的境界,無法寸進。

當得知玄戰可能與那四位邪族至強者同歸於盡時,他帶著無邊的傷感,似乎自己追趕的目標,突然間失去,曾一度讓他無所適從。

而百年之後當他辛辛苦苦踏入虛神境,並一路突飛猛進,直至虛神第三境時。卻是得知,玄戰沒有死,並且已是踏入了那傳說中的神境。

他在為玄戰高興的同時,也是帶著深深的悵然與落寞,無人知曉,無人懂得。

而此時的玄無涯內心之中無疑是沸騰的,時隔十年之久,他終是又一次見到了老爹,雖然那只是一道意識分身。

“老爹,我想你了!”千言萬語最終彙成了這樣一句話。

“無涯,努力修煉,我們終會團聚的。我先將這裡的事情處理了。”玄戰的那道光影分身說道。

而此時玄戰的本尊,在那無盡星空中,向著玄天星仰望了一眼,感嘆一聲瞬間遠去。雖然隔著無盡的距離,但他的分身卻是與本尊心意相通的。

“你們雪神族,倒是很有能耐,堂堂虛神境,竟是對我兒下手。是在針對我麼?”玄戰的聲音冷了下來,話語雖然平淡,卻是帶著莫大的威嚴。

雪無邪此時身體依舊癱軟在地,神色灰暗,望向玄戰的眼神中帶著極致的恐懼。

“玄神,我不知道他是您的兒子。如果知道的話,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雪無邪竟是很沒有節操的服起軟來。在那道光影面前他沒有一絲反抗之力,這可是神境強者的分身,一個弄不好,將他殺了,都沒人敢為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