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瞬息萬變,之前還不可一世將玄無涯等人逼迫的毫無還手之力的雪天仇瞬息間被斬殺,讓洛塵與炎問道都是唏噓不已。同時對於玄無涯的認識更加深刻。

這完全就是一個狠人,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那渾身染血的衣衫,胸口被擊穿的孔洞又一次張開,近乎變為黑色的血液流淌而下。這些無一不觸目驚心。但他仍舊在這樣的狀態下,將雪天仇斬殺。而今依舊倔強的站著。

“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充分的把握,一次性解決,最好不要輕易去招惹!”洛塵如此想著,不敢有絲毫趁火打劫的念頭。

而此時玄無涯已是搖搖欲墜,但他依舊強撐著,將那把黑色的通天傘撿起,收入空間戒指之中。同時也是將雪天仇的儲物袋一併取下,留待以後好好檢視一番。

“這次可真是艱難啊,我的半條命都快沒了!”玄無涯暗嘆一聲,迅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那枚剛剛得到的冰靈丹,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他明白一切丹藥以及修習資源都只是外物,用了可以再去獲取。而唯有生命只有一次。

況且他已是看到雪煞似乎很不一樣了,此時正拼命的攻擊著那令牌形成的防護光幕,姬皓月站在防護光幕之內與其對持著,臉色已是有些蒼白。他必須馬上恢複一些實力,才能與之對抗。大敵被殺,但他的心中依舊有著不安。經過這段時間的戰鬥經歷,他對於自己的這種感覺深信不已。

其實這是靈魂強大到一定程度後的一種自我預警,玄之又玄。

冰靈丹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彌漫全身,他枯竭的靈能迅速恢複,靈魂力量也是緩慢複原,就連那邪惡至極的毒素都是有著被逼出的跡象。

“看來我錯了,這顆冰靈丹並不簡單。雪域女神留下的東西都是有著不可估量的價值。”玄無涯嘆道。

而此時痞子龍手中的“護心鱗”已是消失不見,他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勢卻是沒有玄無涯那麼重。

其實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都在數個呼吸間完成。

玄無涯與痞子龍都是來不及過多的恢複傷勢,已是向著雪煞而去。

至於雪千羽此刻頹廢的坐在地上,玄無涯的兩次全力一擊已是讓他受傷嚴重,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他已是無可奈何。雙眼中竟是有些茫然出現,對於雪神族各種行為的質疑以及對於雪神族的忠誠,同時混跡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無法自拔。雪天仇在徹底展開的那把通天傘的威能之時,雪千羽分明感受到了那滔天的域外邪族氣息,那邪惡的毒素更是最有力的象徵。他曾僥幸遇到過一次實力低弱的域外邪族,深深的記下了那種氣息。

雪天仇曾告訴他這把通天傘是由大長老煉制而成。那我們雪神族與域外邪族又是怎樣的關系。雪千羽的精神在崩塌。

“或許,大長老只是借獲得了域外邪族的寶物,順手給了雪天仇。”雪千羽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但他明白,在來到這雪域女神的傳承地時,為何非要帶上這麼一件魔器,而不是其他的密寶呢,雪神族像這樣威力的寶物應該不會太多但也不會太少。

而在雪千羽如此思緒間,玄無涯與痞子龍已是趕到了雪煞的近前,靈能湧蕩間向著雪煞攻擊而去。

雪煞猛然轉過身來,腥紅的眸子中有著詭異的黑芒隱現,一堵黝黑的冰牆帶著邪惡的氣息阻擋住了兩人的神通攻擊。

“雪天仇這個廢物,有聖器在手居然都解決不了你們!”邪惡的聲音從雪煞口中傳出。

“你不是雪煞,你到底是誰?”玄無涯感到一陣不妙,如今的這個人給他無比危險的感覺。

“哈哈,我是誰!我不就是雪煞麼。”雪煞詭異的笑著。

“你們不能解決,那就有我親自來吧!”暗沉的聲音從雪煞的口中響起。他的身體開始暗化,一道道魔紋慢慢的延展開來。雪煞的手臂,臉部都是有著黑色的絲線彌漫,一張本就煞氣彌漫的臉龐越發的猙獰起來。

“不!魔士大人,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您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殺了他們,藉助那道令牌,讓我聖族先輩擺脫鎮壓,得見天日。”歇斯底裡的大吼聲響起,這才是血煞真正的聲音。

“什麼,你們雪神族竟是如此不堪麼。竟是與鎮壓在這裡的邪魔勾結!”玄無涯震動不已,一時也是分不清這到底是雪煞的個人行為,還是整個雪神族都是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不,為什麼會這樣,你們這群敗類,玷汙我雪神族的清譽,你們妄為雪神族一員。”雪千羽的情緒劇烈起伏,本就身受重傷,此時極怒攻心之下,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自雪天仇拿出魔器之後,又是血煞淪為域外邪族的使者,卑躬屈膝,與之為伍。這一切的一切讓他不能接受。雖然自身種族的一些做法,讓他很是看不慣,但他始終深愛這個族群,依舊為是雪神族的一員而感到驕傲。

只是而今,雪神族所謂的年輕一輩的兩大強者卻同時與域外邪族染上了關系。這個屠戮玄天星生靈,甚至要毀去這顆星球的邪族,與他們這些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生靈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