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狼狽的身影從那片魔霧彌漫的黑暗之地走出,臉上或帶著煞氣,或帶著憤恨,或帶著無奈。正是雪天仇,雪煞與雪千羽。

“我們必須馬上趕過去,不管付出什麼要的代價,那件密寶我們必須要得到。這是大長老的命令。至於玄無涯能順帶解決更好,如果僥幸走脫了,自會有我雪神族的執法堂去處置。雪神族沉寂這麼多年,人們似乎忘記了天心大陸真正的霸主是誰了!”雪天仇終是冷靜了下來,只是那眼神深處依舊跳動著暴虐的火焰。

三人雖是傷的不清,但已是顧不得這些。靈能湧動間向著那一望無際的雪域深處而去。

此時玄無涯一往無前,已是近乎登頂。他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猛然回頭,終是看到了那疾馳而來的雪神族三人。

“果然是沒有死在那片魔地麼?既然如此,我會親自動手的,但不是現在。”玄無涯悠悠的道。

雪神族三番五次要至他們於死地,還是那句話“殺人者,人恆殺之。”玄無涯已是明白永遠的仁慈,只會招來更大的殺戮。如果這次他不出手,雪天仇同樣會想盡辦法至他於死地。與其被動捱打,不如主動出擊。

只是這三人中他會放過一人,那便是雪千羽。此人雖然倨傲,行事卻是光明磊落。在對付玄無涯等人時,也唯有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將身上的雪雷扔出。倒不是因為顧忌到玄無涯的強大,他只是不喜暗箭傷人,僅此而已。

三人沒有彼此分開的意思,竟是一起登上了其中一道冰雪方塊堆積而成的階梯,速度很是迅捷。

他們似乎只為了登頂,至於其上所蘊藏的造化應該不是太過在意,否則不會只選擇一道階梯,而不分開行事。

隨著雪天仇一行人的登臨,那冰雪階梯上有著滔天的精神能量湧蕩起來,近乎化為實質。

“早就等著你呢!”雪天仇冷哼一聲,通天傘被其撐了開來,洽時的將他們庇護其中。

“叛徒,可恨!”竟是有著模糊的意志蕩漾開來,每一個攀登之人都是內心一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域女神據說應該出自雪神族啊!如今雪神族的族人登臨,這冰雪階梯為何會出現如此大的反應,甚至有著憤怒的的意志出現。”

“叛徒,可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雪域女神與他自身的種族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去?”

眾人都是有些想不通。

“看來在雪域女神身上發生的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啊!不只是因為雪域女神違背了雪神族隱世不出的祖訓實際上只是明哲保身的一個幌子)而被除名!”玄無涯此時即將躍上最後一級臺階,但這突發的狀況卻是讓他停下了腳步。

那恐怖的精神能量依舊在劇烈的動蕩。“叛徒”,“可恨”這兩個隱晦的字眼依舊在這片空間中彌漫,倔強的意志久久不散。

“哈哈,大長老果然猜的不假,雪女,你即使死了,也要在這裡興風作浪麼?”雪天仇暢快的大笑著,肆無忌憚的道。

“雪域女神,乃是庇佑了一方生靈的真神存在,豈是你如此褻瀆的。”

“你們沒有資格來到這裡,給我滾出去。”眾人似乎被激怒了,聲討聲不斷,但卻是沒有一個人真正動手。

其實雪域女神在很多生靈心中都是有著尊崇的地位,關於雪域女神的傳說也是常有聽聞。

只是那畢竟是距今數億年前的事情了。沒有生在那樣的年代;沒有親身的體會,經歷。也就沒有那種震撼,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戴。如今的生靈已是將其當做了一個傳說。真正內心深處已是不會太過在意了。

先輩的血與淚就這樣淹沒在了歷史的長河中,又有幾人能夠體會的到。

而此時的姬皓月臉色已是一片冰寒,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張狂的雪天仇。只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雪域女神的那道靈身曾告誡她,務必盡快湊齊三枚令牌,重置封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是在逼我動手麼?”玄無涯望著雪天仇冷冷的道。

“哈哈,你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我動手。”雪天仇在撐開那把通天傘之後已是信心滿滿,對於玄無涯的忌憚也是淡了幾分。

“皓月,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雪神族的人交給我!”玄無涯堅定的道,竟是放棄了那登上冰雪階梯的最後一步,身形展動間,向著階梯之下飛速越去。這裡有著特殊能量彌漫,禁止淩空虛度。玄無涯要想過去,必須下了這道階梯,向著雪神族三人所在的階梯攀登。

“無涯哥哥,你不必這樣的。其實這裡的沒一個階梯都是通往相同的地方。那裡應該有著雪神族想要的東西,我們大可在那裡等著他們。”姬皓月傳音道。

玄無涯飛越而下的腳步停動了下來,有些差異的望著姬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