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搖搖頭“暫時還不知,但我聽江湖上的朋友打探,她是去報仇的。”

“當初她回到師門,卻發現師門的人全死了,她斷定是幕後買家幹的,順著線索一路查,似乎一直沒放棄報仇。”

梁融神情有些凝重“這麼說,我那皇叔,也在南海?”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王錚跟在梁融身邊許久,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這幾年國庫因為各種原因,已經空虛。眼看北狄不時進犯,國家卻沒錢打仗,只能憋屈的消極抵抗。

太子這幾年一直力圖改制,認為朝廷的制度腐敗,導致國庫入不敷出。可皇帝手裡的那幫老臣卻守舊的很,極力阻止太子改制,深怕一個不察,就撼動江山社稷。

大越從梁惠帝接手到如今,憑著這制度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他們誰也不想因為改制,亂了自己的利益。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這制度不改,國家不穩。朝中還是有很多大臣,同意改制的,只是一直拿不出可行方法。而且,比這更重要的是,國庫空虛才是目前最大的障礙。

可當今皇帝登基的時候,為了彰顯大度,坐穩皇位,大赦天下,三年內的賦稅都免除。加上各種七七八八的原因,國庫目前就一個字,窮。

太子發愁,皇帝發愁,要怎麼去搞點錢呢?

帶著這個疑惑,太子跟梁融親自拜訪了駙馬趙恆。

酒過三巡,趙恆總算給了他們一個法子,那就是,解除海禁。

“解除海禁?這可不是小事,你忘了太祖為何下令海禁了?”梁融詫異,這件事,一聽就難度很大。

太子卻沉默看向趙駙馬,等他繼續說。

趙駙馬笑笑,捏著酒杯對下人道“你去.....把公主的珠寶匣子給我弄來。”

下人一頓,小心道“公主那.....”

“讓你去就去,這是大事,公主知道了,不但不會生氣,還會好好獎勵本駙馬。”趙恆催促他一番,下人見太子跟承王都盯著他,哪裡還敢阻攔,趕緊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那下人不僅回來了,還帶著公主殿下一起。

見到自己媳婦,趙駙馬立刻清醒幾分,站起來迎接“哎喲,你怎麼過來了,不是還大著肚子,禦醫交代你好好安胎嗎?”

昭平公主被他扶著坐下,嬌顛看他一眼,才對太子跟承王笑笑“我就是好奇,你們幾個大男人,幹嘛要看我的珠寶匣子。”

說罷,讓婢女將珠寶匣子放在桌上,開啟給幾人看。

趙恆笑笑,從匣子裡挑出一串大珍珠道“你們知道,這東西價值多少嗎?”

梁融想了想“一千兩?”

太子一愣,這東西這麼值錢?“駙馬對公主,可真是寵愛。”這樣一串珍珠,個大飽滿,還是難得的粉色,一串下來,難怪這麼貴。

昭平聞言,笑笑不說話。

趙恆卻搖頭道“不對,是兩千兩。”

太子瞪眼“這都能在王都裡買一套四進的宅子了。”他知道這妹夫豪,可沒想到這麼豪。他走過去,看了看那珠寶匣子,這整整一盒子,各色珍珠寶石,只怕得有好幾萬兩銀子。

難怪世人都說趙駙馬寵愛公主,什麼都捨得。可不就是,光是這一匣子珠寶,都抵得上公主當年一半的嫁妝。

梁融卻笑道“知道你寵愛姐姐,可你給我們看這個,只怕另有深意。”

這麼多錢,真是肥的流油。

昭平也是第一次知道,她這珍珠這麼值錢,她還以為不過百兩銀子,想不到竟然如此貴重。昭平心驚“你不是在騙我吧?這麼貴?”

趙駙馬不悅,低下去捏捏她的臉蛋“媳婦,你男人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他拿起珠寶匣子裡的另外一塊寶石道“這些東西,都是泊來品。我的人帶船從海外弄來,你知道當地的成本多少嗎?”

幾人搖頭,想不到。

趙恆笑笑“這麼一串珍珠,成本不超過五十兩。”五十兩的東西,賣到兩千兩銀子,這翻了好幾十倍。

梁融看了趙恆半日,吶吶道“姐夫,你可真是個奸商。”太子十分贊同。

趙恆笑笑“話可別這麼說,價錢不是我炒上去的,我不過是順風而為,多賺些錢罷了。”

“不是你炒的,那是誰?”連昭平公主也覺得,自己的丈夫實在是太奸猾。這世上難道還有比他跟奸猾的奸商?

太子想了想,問趙恆“是不是南海的商人?”

“不愧是太子殿下。”趙恆笑笑“您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不錯,就是南海的商人。”